乌氏延闻言哈哈大笑：“这小邑，只是匈奴人用来储存弓矢、粮食
地方，客旅不得入内。真正单于庭不在城内，而在城外，在蹛（dài）林边上！”
他
番解释，陈平这才知道，匈奴计算季节，不按固定时间，而是视青草枯荣为年，又以母匹怀胎、产驹、断奶成长、放驹归群为春夏秋冬四节点。
按照这四个时间，匈奴人又有两次重大朝会，第次是夏天母马产驹后，大会于祖地龙城，由单于统领各首领祭祀祖先、天地、鬼神，这是匈奴最重要也最庄严祭祀活动。
而马驹断奶成长时七月末、八月初，则大会头曼城外蹛林，这次属于行政大会，主要目是计算人口和牲畜数量，收取贡赋。
陈平明白
：“与中原上计相仿，这倒是新奇。”
试，只觉得这是上好耕田之地。
乌氏延对陈平道：”据说数十年前，东边有位赵王曾发兵至此，还在北边阴山筑座要塞，叫高阙塞。“
“肯定是赵武灵王。”陈平然，不过这里距离赵国本土实在太远，加上发生沙丘宫变，赵国在河套小据点，很快就被废弃，退回云中雁门线。
匈奴部落在河套最为集中，乌氏商队不紧不慢地在各部行商，花月余时间，才走出河套，途径被匈奴摧毁九原城废墟，陈平又是阵唏嘘。
“昔日雄城，如今却残破至此，可惜，可叹。北假之地较河南地更为富饶，沃野千里，水草丰美，土宜产牧，宜复营城邑，事耕屯，此乃备边之本也！”
时值入秋，正好是匈奴人年度“蹛林大会”，乌氏延便带着陈平去看看热闹。
“头曼单于自号草原之鹰，喜戴金顶鹰冠。”
路上，乌氏延也和陈平说起头曼单于故事。
“据说头曼单于父亲曾率十余万匈奴入赵，被位赵将大败，匈奴度中衰，四分五裂。但头曼单于又聚拢部族，用三十年时间，匈奴实力，已恢复如初。”
这“恢复如初”并非虚言，陈平在贺
不过陈平也清楚，自己是为北地郡尉黑夫办事，明年目标，仍以贺兰、河南地为主，至于北假，那是云中郡蒙恬攻略目标……
但对匈奴进行全面解，不是什
坏事，不谋全局者，不足谋域！
本着这种心思，陈平继续东行，到七月下旬时，他们抵达单于王庭：头曼城。
……
匈奴人不会夯土烧瓦，头曼城砖瓦，是从赵九原城运来，规模也很局促，在陈平看来，只相当于中原座小乡邑，岂能当得起“单于王庭”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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