昫衍君挤出丝笑:“乌君……大秦天兵,何时能至?”
“北地郡尉已率部离开义渠城,又令使者去萧关告急,想来是快……”
话虽如此,但乌氏延心里也没底。
黑夫虽然是以军功混到今天这地位,但他过去打仗地方都在南方水泽之地,南北情况迥异,所以乌氏延也不清楚,这位黑夫郡尉,指挥北地健儿出塞作战时,究竟能不能像李信、羌瘣那些关西本土人士样娴熟。
“若是轻骑而来,今日或明日便能到,若是他谨慎,大军抱团进发,恐怕还需数日才行……”
有马,有上千勇士,冲出城去,给匈奴人以教训!”
“不可,只需紧闭城邑,任何人不得出邑!”
昫衍君已经没往日富态,他头发更白,身体因为寒冷或是害怕,显得有些佝偻,忘擦油八字胡无力地下垂。
昫衍直以来,就是塞北戎人小部落,据说是犬戎后裔,两百年前,他们臣服于强大义渠国,义渠衰亡后,秦国专注于东向兼并六国,对远在塞外荒芜之地昫衍不感兴趣,昫衍得以过上段自由生活,靠开发花马池,聚集财富。
但大概是二十年前,匈奴渐渐强盛,统草原中部,越过大河沙漠来到花马池边,戎人虽然尚武,却不敌来去如风匈奴骑兵,昫衍只能选择臣服,每年缴纳巨额盐和羊,来换取匈奴不劫掠自己。
乌氏延现在也有些后悔,他们家想要在这场战事里证明自己,做事太过积极,如今却困在城中,这花马池城还是乌氏请工匠来帮昫衍君修,为是保护好南运到北地青盐。
塞外条件有限,城高不过两丈,虽然昫衍君将本部青壮都收纳进来,人手足够,但面对匈奴人进攻,能顶住数日不崩溃?
乌氏延和昫衍君下到城内,正思索间,却听城头
二十年来,对匈奴恐惧植根在昫衍君心中,他去单于王庭做过人质,知道匈奴控弦之士十万强大。
所以,除非是有更强大靠山值得投奔,否则,昫衍君万万不敢背弃匈奴。
“秦之大,十倍于匈奴,秦之众,百倍于匈奴,秦之富饶,千倍于匈奴!昫衍若不从秦,则将与匈奴并灭亡,若从秦,君可免赴单于庭,世代为秦之戎翟君公!”
常来购盐乌氏延如此诱惑,才说服昫衍君。
但此时此刻,部落灭亡,族类绝迹危机就在眼前,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做决定来,嘱咐城头众人万万不可贸然出城后,昫衍君头偏向右侧,没来得及离开,滞留于此乌氏延正垫起脚观察匈奴人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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