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槐是大原戎虎落氏长子,与杀牛氏长孙杀牛鞶家世代有仇,去年两个部落还打架,死不少人,所幸被北地郡尉阻止,还让他们用“拔河”这种新鲜方式决定牧场、水源归属。
而到今年,大原戎五部压根就没功夫内斗,千名青壮子弟统统被征召为戎骑,随黑夫郡尉出塞,就连那因为“私斗”被缉捕百人,也被编入死士,驰骋在先,羸五日之粮,踵军在前。
这不,抵达花马池后,发现匈奴人前后加起来,恐有两千骑,人数占优,踵军率长义渠白狼不会傻到以敌二,便带领千余骑在盐池旁扎营,与二十里开外匈奴人对峙。
他们中间,则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秦军盼来昫衍戎城,此刻正灯火通明,防着匈奴人夜袭。
匈奴人也不知秦军具体人数,亦谨慎地游弋在外,既不敢贸然攻城,也无法越过城邑,冒着腹背受敌危险来袭击秦军,双方便陷入僵持中。
新鲜滩羊肉在釜中煮到熟透,杀牛鞶却等不及,直接用剑叉出来,掏出随身携带铜削开始切块。
“你这厮,刚用这把剑杀过人,还未擦尽血迹,怎能用来插肉!也不嫌脏?”
旁虎落槐气得哇哇直叫,而杀牛鞶却好似要故意气他,十分张狂地举起剑,伸出鲜红舌头,将剑刃上残留匈奴人血迹舔去,还笑道:
“虎落家人,何时变得和小女子样爱干净?不就是胡人血?和羊血也差不多,好心让你尝尝,你竟还不乐意。”
“罢罢。”
虽然大部队相互对峙,但双方游骑却派个不停:秦军不断派候骑去花马池城取得联络,副要内外呼应态势,匈奴人则想要让骑从向南深入,看看秦军是否有后续部队。
在这个过程中,两方没少碰撞,各有死伤。傅直作
傅直拉住几要跃而起虎落槐,劝解道:“方才吾等去巡视,与匈奴游骑遭遇,要是没有杀牛鞶拦截,恐已让那几个匈奴人逃,袍泽兄弟,勿要因小事伤和气……”
“谁跟他是兄弟?”虎落槐、杀牛鞶异口同声。
傅直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管二人吵嘴,他自己动手,将杀牛鞶切好羊肉,夹入汤中泡软锅盔里。
热腾腾面香将肉香烘托到极致,而肥羊油腻,又被锅盔吸纳化为无形,又香、又酥、又软,吃起来非常过瘾,虎落槐和杀牛鞶也忘旧怨,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看着这两个戎人百将吃相,再瞧瞧身后彻夜不熄营火,傅直紧紧身上甲衣,回味今日发生切,只觉得恍如做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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