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嗟叹,虽然自己走时她依依不舍,还写首闺怨诗以表达相思之意,但她却没有时刻垂泪空待,而是扮演者郡尉夫人角色,这就是自己挑中女人啊……
但想想不远将来,义渠城内大街小巷,晚饭过后,群妇女在井边边唠嗑边织毛衣场景,黑夫就忍俊不禁,笑出声。
“良人为何发笑?”
黑夫连忙转移话题:“想起在塞外时,随粮食起送至军营,还有乌氏今年织出第批毛衣,分予军中将士御寒。事后,告诉乌氏延,可以给北地郡毛衣取个专门名,譬如鲁之缟、蜀之锦,以同陇西、上郡、代北所产毛衣做区分……”
各地都已经用当地惯用称谓,来称呼不同产地丝织物,有点像后世品牌,虽然这年代人还没有品牌意识。
亲自做这些“妇功”,表明鼓励蚕桑态度。
“但北地苦寒,极少蚕桑,连麻也不多,故劝蚕之礼,不过是贵妇们聚会游戏,于本地百姓无甚劝导之效。”
黑夫明白:“所以你想将这规矩变变?”
叶氏颔首:“然,前年,朝堂上争论是否推行毛衣时,廷尉不是说过?观时而制法,因事而制礼,法度制令,各顺其宜,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故当因俗制礼。在北地郡,劝蚕可以保留,只需将蚕桑换成羊毛,起到成效亦是样!”
“良人不是说,未来北地郡会养更多羌羊,剪下更多羊毛纺线、织布,使之衣被天下。此事光官府织室做可不够,民间亦需要劝导,此事当从吏妇做起。”
“乌氏延闻言深以为然,便请赠名。”
“良人给乌氏毛衣取何名?”叶子衿问道。
“当时就给他写出来。”
黑夫忍住笑,凑近到妻子耳边,字顿地说出那三个字:
“恒,源,祥!”
即便在家中,这些衣食无忧女眷也被鼓励要学会织布缝衣,这些都是“妇功”部分,织出来衣物帛布,还会送到当地把手夫人处比个高低。
“郡守夫人年迈,便将此事交予,乘着这冬天学学,待来年入夏,便可带着郡吏妻女,去新建织室纺毛布……”
她拿起黑夫手,放到自己腹上,笑道:“亦可为吾等孩儿,亲手织件保暖衣物,以御严寒。”
同样是织毛衣,叶子衿用,是比般羊毛贵重十倍羊绒,织出来衣物细腻柔软,小巧可爱,可不是士卒们身上那些肥大笨重毛衣能比。
“夫人真是有心,若能如此,毛纺必能在北地郡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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