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也不是?尉破虏!”
他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夫人不是说过,看人如何,要观其言察其行,公子究竟是怎样个人,出塞之后,自见分晓!”
是个真君子,还是伪善者?
能如秦始皇希望那样,变成他期待刚毅果敢,心狠手辣之徒,还是会坚持仁爱宽厚理念?
黑夫会听妻子建议,与之保持适当距离,至于变或不变,看其造化罢。
入边,让天下休憩十年再兴兵戈,谈西拓靖边之事,岂不是更加妥当?”
扶苏终于说出自己想法,天下未定,黔首未集,此时大肆用兵,其实是在酿造不安啊!
这个锅黑夫可不背,他说道:“公子岂不闻雍地老秦人有歌谣,‘宁赴塞北戍,不就江南徭!’恕直言,没有西拓,便有南征,到时候中原民夫要面对,可不是修好直道驰道路途,也不是可以披羊毛衣遗憾塞上,而是烟瘴遍地,水蛊横行岭南,倒毙路旁人,只怕要多出十倍……”
“两害取其轻?”
扶苏恍然,战争决策,归根结底是他父皇下达,前年这时候,秦始皇确很有对岭南用兵意向,被黑夫西拓建言吸引后才改弦易辙。
边想着,黑夫边揽过妻子和儿子,各亲口。
“又要出塞!”
他看着被自己胡须戳痛后发出响亮啼哭儿子,露出笑。
“上次,是吾妻以绣囊祈愿无伤无病,这次,又加上吾子之名作为庇佑。”
黑夫再次抱紧儿子,不舍地说道:
“是扶苏多言。”
言罢,他叹息声后边,拱手而退,也不知是懂,还是没懂……
只是走出几步,回首正色道:“请尉将军放心,明日出塞后,监军期间,扶苏不会再有次延误!”
如今回想起来,黑夫暗道:“这位公子副悲天悯人模样,待人仁厚,政治上不喜法家,反而喜欢黄老、儒、墨东西,更夸张是,居然还会关心关东黔首。若是真,他真是跟皇帝截然相反性格,且丝毫不加掩饰,简直政治白痴,难怪会不被秦始皇所喜……”
若如叶子衿担心,这切都是装出来,那就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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