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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第天平安无事,就算管他们斗食小吏,见刘季忽然刮胡子,也只是随口问句,便不当回事。只催着沛县民夫们去干活,往咸阳城郊军营运送柴火。
但这之后第二天,章邯弟弟,少府吏章平,却受北地郡尉之托,到徭夫军营来喝碗热汤,他和专门管徭夫咸阳司空寒暄番后,请他帮忙找找,徭夫里美须髯之人……
“这些人,尉将军有大用……”他神秘兮兮地说道。
咸阳司空不解其意,但也不好多问。他自然不可能亲自去臭烘烘迁虏堆里找人,将几万个民夫验传查看又太费功夫,且很多人容貌,上面没有登记得很清楚。便让手下几个百石吏做此事,随便应付下就完。
,也是剃光脑袋,三种沾种,在人前就抬不起头来。
不仅如此,就连打架斗殴中揪对方须发,也算触犯秦律:如果打架时你把对方绑起来,再拔光他胡须和眉毛,事后要被罚去当城旦。卢绾生怕自己割刘季胡须,事后会被人说成是私斗,因此获罪,所以不管刘季怎说,都踌躇不敢动手。
“真是竖子!”
刘季怒,见卢绾胆小怕事,索性夺过刀削,在凝结成冰水塘边自己割起来。
他打定主意后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将养十多年美须髯刮得精光,只留点短须,又将唇上胡子修修,将之前浓须变成短小矢状胡。
百石吏们倒是亲力亲为,下到各处营地里转圈,让所有徭夫集合,将目光所见浓须之人统统喊走。
沛县徭夫也不例外,就在刘季等人推着沉重辇车,走在泥泞涂道上时,被位百石吏叫住,瞧眼后,见无人是“美髯浓须”者,便挥挥手让他们走……
又过天,那百多名美髯浓须之人平安无事回来,都激动莫名,说是得到北地郡尉接见。
尉将军倒是没对他们做什奇怪事,只赞众人须发浓密,都是等壮士
“这下如何?还认得出?”
有胡子和没胡子,大胡子和小胡子,人气质是天差地别,卢绾等人左看右看,觉得刘季没过去雄壮,都道:“回沛县,若不说,恐怕无人能认出季兄。”
刘季大喜,卢绾又道:“若是官吏问起季兄为何剃须,当如何解释?”
“就说从塞北回关中后,生虱子,痒得难受,气之下割浓须!”
刘季现在只希望,这样来,就算那位尉将军要回头找自己,也无从下手,毕竟隔着那远,他最明显标志,便是这把浓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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