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有两位郡尉,个管陆上,个管舟师。越人剽悍难驯,常入山林江湖为盗,甚至有逃到东海岛屿上。东瓯闽越两邦有宿怨,常械斗,也在水上厮杀,有时候会波及会稽越人。在会稽数年,对付这些盗寇,倒也算得心应手……”
黑夫笑道:“既如此,胶东缺就是任君这样楼船将军,虽出身行伍,但在岸上厮杀布阵还行,要入海与人战斗,实在是太为难。”
对任嚣调任胶东,黑夫还是持欢迎态度,打仗不是过家家,专业事情得专业人来干,这与掌握后世知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黑夫对水战窍不通,上船,就是任人宰割鱼腩,再者,郡守也没有直接掌握兵权资格。
“那任君以为,剿灭胶东海寇,应从何做起?”
任嚣道:“当分三步走,其,让
“会稽乃大郡,任君为会稽尉,如今却因之故,调到胶东来,实在是过意不去。”
十月初时,秦始皇行结束成山之旅,回到腄县休整,同时宣布项新人事调命:带着楼船北上护驾东巡会稽郡尉任嚣,改任胶东郡尉,作为黑夫副手,共同负责年内扫清海寇之事,所辖舟师与楚越楼船之士,也并在胶东服役……
于是,黑夫与这位比自己大将近二十岁新同僚,好番商业互吹。
任嚣也是官场老人,他连道不敢:
“郡守说笑,会稽虽大,人口也众,但终究是吴越蛮荒之处,岂能与胶东中原海东大郡相提并论?更别说陛下对平定齐地海寇如此重视,任嚣这次调任,实乃高升,高升……”
二人阵互吹后,黑夫也算解任嚣过往,此人和尉屠睢样,都是楼船将军起步,在王翦灭楚过程里,立不小功勋——灭楚那场仗范围太大,黑夫大概只打十分之仗,更错过入江东大战,所以和他样立功升爵将领不在少数。
任嚣便是如此,经过渡淮、渡江等系列战役后,他已经成秦朝将军里玩水战,仅次于尉屠睢宿将。
“王老将军平江东后,又令帅俘获舟师渡过浙江,降服诸越君。”
这是任嚣最为得意段功劳,原来,虽然越国早就被楚灭亡,但楚国对钱塘江以南地区无法有效控制,于是便允许越王勾践子孙后代继续在那做“越君”。
这就像是秦允许巴郡、南郡巴人保留部落,首领号称君长般。不过,那些个越君拥有较大自治权,滨于江南海上,服朝于楚。除较为开化于越外,更往南东瓯、闽越,更是处于完全独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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