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代人辨认出,这支秦军打着,竟是如今秦朝最高统治者,太师、摄政、太尉、三军统帅、夏公黑夫旗帜!
白登山并不大,高不过里,周遭数十里,上面既无水源又无森林,冬日里灌木草叶枯死之际,只是片光秃秃高地,没壕堑又无险阻,都是些缓坡,骑兵来往如履平地,所以匈奴人很容易发动进攻。而逃到上面万余秦军,只能临时挖沟壑,立长矛以拒,靠着弩机射程阻止匈奴登上去。
而在匈奴人视野中,被困秦军仍有秩序,三面大旗在其中很明显地树立着。
“那当真是秦之摄政?”
这不知是冒顿第几次向代人确认。
“被所围,当真是黑夫本人?”
尽管从月余前,在广阳郡示弱“败退”开始,冒顿做切,便是为引诱秦军车骑追击深入,再利用匈奴优势,将其包围歼灭,可当他们抓住最后机会后,冒顿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拥有如此好运气。
事实上,当战争真正开始后,事情便不按照计划设想走,从秦军强悍到代人剧烈反抗,都是匈奴人事先未能预料。
于是,从代县到平城这路三百里路途中,好几次匈奴人预想伏击都不得不匆匆取消。
悲观地来说,若在平城,秦军不选择贸然出击,离开城垣壁垒话,匈奴就将面临两难:
“确实是黑夫无疑。”
代国里,最死心塌地为匈奴做事还不是韩广,而是名旧日赵国后裔赵利,此时此刻,他也身着胡服,骑在马上,指点着被困秦军三面旗帜,告诉冒顿它们含义。
“那面黑龙镶边白底大纛,上有隶书写就‘秦’字,听说,黑夫自从起兵后,便自诩为‘新秦‘,以隶书为准,好同秦始皇、胡亥时所用小篆作区别。”
“至于那绣着‘定于’三字,上有青铜鹰扬,则是军旗。”
“听人说,黑
是主动出击,在平城与三万秦军交战,寄希望于在其大部队赶到前歼灭他们。
亦或是彻底放弃诱敌之策,弄假成真,带着韩广窜逃到长城塞外。
好在路连续大胜秦军已骄,在平城战后,听闻匈奴羸弱,当真派出万余人追逐而出,而冒顿也抓住这最后时机,在平城东北发动反击。
只是秦军遇敌后反应速度远超他设想,彼辈在被袭击后,利用雪深马匹难行情况,向南退却,退保白登山,并击退匈奴人进攻。
冒顿本欲见好就收,但因为件事,却令他咬咬牙,纵骑兵五万,与代军万余对这支秦军进行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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