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拉拽着他向前
马停下
脚步，马上是位身披白色大氅将军，头戴鹖冠，依然是英姿勃发，他也不回头，只说道：
“你阴谋，连同匈奴，确已是休矣，就算冒顿逃走，亦是元气大伤，
代人内，再不能入塞为害边地。”
蒯彻却哈哈大笑起来，顶着身后辽东士卒鞭子，咬牙道：
“不，
说是，公子休矣！”
“朝南方看看罢，扶苏，黑夫派来骗你去受死使者，正在路上，而派来屠戮辽兵大军，也旦夕将至！”
但他从未想过，会寒冷到这种程度……
蒯彻现在十分狼狈，他脖颈和手腕由绳子拴着，被马匹拉着前进，手肘以下已经没知觉，寒冷还从他赤裸脚往上传，它们几乎要被冻掉，单薄衣裳也无从遮蔽风雪，而左右经过辽东骑士们目光，更如刀子般剐在身上。
“呸，为胡人做狗*佞！”
说来也奇妙，唾沫喷在脸上，反倒让蒯彻感到丝暖意，甚至伸舌头舔舔。
好在，舌头还在，被紧紧含在口腔里，这是纵横之士谋生立命武器，张仪当年在楚国，不也是被人打得遍体鳞伤，靠条灿如莲花舌头，最终外连横而斗诸侯
？
。
转过身，恍惚间，右大将脸，却变成头曼……
他说话，竟与当年冒顿弑父时说过，模样……
“大单于，冒顿，你不必再为匈奴是否能壮大而忧心，不用再承受鹰冠重压。会代替你，照料好切！”
接着，弯刀重重挥下，如当年冒顿弑杀头曼般狠辣果决！
……
PS：第二章在晚上。
但随着匈奴大败，能让蒯彻发挥舞台，也已经没。
放眼四周，原野上尽是战死匈奴人，他们被砍头颅，堆在高柳塞之外，已经被风雪冻得硬邦邦，仿佛高高垒砌石堆，看得出来，代北战，匈奴几乎全军覆没……
“休矣。”
蒯彻摇头，喃喃自语，先时很小，慢慢变大。
“休矣！”
拽着脏兮兮辫，热乎乎头颅被举起，狼之子表情狰狞而不甘，永远停留在死时那刻。
“草原，会拥有新单于！”
“将这头颅，派人给秦人夏公送去，告诉他，冒顿已经死，请宽恕匈奴人冒犯，吾等将远走漠北，永不南下！”
……
蒯彻是燕地人，也到过代北，体验过这儿干冷冬天，尤其是腊月时节，万物皆寂，唯独茫茫白雪似乎永远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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