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已有人去过。”
徐宁边看着手里罗盘,边笑道:“早年夫子在海东派人问过,弁、辰两地韩人曾以小舟过往扶桑,当然,去人再也没有回来,不知真假。”
“而在中原,也早有人尝试过。”
徐宁打着比方:“夫子计算过洋流和季风,要去扶桑,最方便不是从胶东走,而是从吴越、东海。”
“据说吴国、越国灭亡时,颇有吴越之人尝试东渡,近来也有起……”
咒他!刘季气得想家,bao,可看看吕稚大肚子,转念想,也不是没道理。
于是五月初这天,当两艘船离开陆地,随着弁韩海岸线渐渐远去,那些朝他们挥手送别人里,便有刘季老婆孩子……
尽管对马海峡不过两百里距离,顺利话数日可至,但刘季他们航行,依然艰难万分,白天风浪不大时,还能在甲板上吹吹海风,而当入夜后,看不清海岸船便显得形单影只,命运沉浮不定。
两百余人被安置在主甲板下方缺乏照明长舱室里,每个人睡在个狭窄空间里,舱底往上散发出阵阵恶臭,再加上同行乘客因为晕船哭喊呻吟,船只摇晃陌生动作,打翻夜壶传出呕吐物和屎尿骚臭味,争吵、斗殴、臭虫和跳蚤,叫人烦闷不已。
刘季辗转难眠,他蹒跚地走着,避开臭气熏天船舱,登上甲板,坐在船侧木头上,朝向大海,手里紧握着绳索。
徐宁说起去年夏公灭楚后发生件事,当时有胶东十三家商贾船只奉命封锁东海,但在朐县带,却有艘靠岸大商船,遭到楚人余党挟持,有上百名楚人登上船,据说里面便有项籍智囊“亚父”范增。
“而后那艘船遭到舟师追击,便顺着季风,往东驶去,舟师追之不及,之后再未见到那群楚人……”
“有人说那些楚人已抵达扶桑。”
“但从那边去往扶桑,千里迢迢,起码要半月方可抵达,彼辈更可能已在外海遭遇风浪,葬身鱼腹。”
说这些话时,徐宁眼里满是对未知世界憧
海上虽然有风,bao危险,但也有喜悦和美丽瞬间,大海像丝绸样泛着涟漪,起伏不定,水面上明月皎洁。
在刘贾持刃胁迫下,负责领航徐宁看着星辰和指南针,让船只直往东南行。
刘贾是个旱鸭子,颠簸路,早就将肚子里东西吐得干二净,酸着脸坐在甲板上。
岸上再勇猛汉子,到海上,依然要脚底打滑。
在这凶险莫测夜里,他忍不住问徐宁道:“扶桑,当真能去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