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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季嬴,正在闺房中织着绢,从陶邑买进上好鲁国桑蚕丝,从野中收上来雪白羊绒,织机声声入耳。她要为弟弟无恤做件冬衣,绣上赵氏喜爱玄鸟图腾纹饰,让他能穿着新衣去参加冬至日宴飨,以及随后腊祭、大射礼。
正在此时,她侍女却脸惊慌地匆匆入室,附在季嬴耳旁说如此这般。
“什?你说无恤单骑走马,带着两个隶臣就去田猎场?”季嬴洁白贝齿咬住红润樱唇,手里柔美绢也被她拧成团。
“这笨蛋阿弟,这次又要惹下大祸!”
忙上前,单膝跪下为他腰间系上短剑。脸憨厚牧夏则趴在地上,弓起宽阔脊背道:“主,请上马。”
赵无恤微微摇头,再怎着,他还是有底线有节操,没办法把人当成牲口或者板凳去踩。
他把拉起牧夏,拍着他厚实肩膀道:“夏,堂堂七尺男儿,不要总是趴到地上,你是副贰,不是牛马,以后这种事情,就免吧。”
牧夏表情,居然显得很失望……这长期为奴为隶劣根性啊。
赵无恤也不管圉喜和牧夏是如何想,扶着马背便跃而上。
他骑术不错,且并不是这十天里才突然学会。在这世零星记忆里,他那位沉默寡言,已经模糊相貌狄人母亲,在赵无恤很小时候,便常将他抱到马背上,带着他在厩苑里驰骋。
好像,她还为此被正室夫人斥责辱骂过。
所以,赵无恤八岁便能骑马,十多岁便能在马上开短弓,从这方面来说,这具身体确实很有才能。
血脉相连,他对这世生母,还是十分感激。
只见他双腿夹,抖缰绳,骏马便向着前方小跑前进,圉喜和牧夏也不是生手,他们紧紧跟随新主人,生平第次在人前挺直腰杆,两人都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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