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在个邦国、氏族中,不同世代面临不同目标。渴望稳定性时立嫡长,
董安于已经从守在北门接应小吏和黑衣侍卫处,得知赵鞅突然昏厥消息。他本以为,这个噩耗可能已经传开,众人会有些慌乱,但路过来,却见下宫内切井井有条,大多数竖寺、守卫、隶妾都对此茫然无知,各司其职。
董安于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这些安排,处理还算得当,即便是自己在场,也不过如此。
谁知道,这竟然还不是他在家宰任上时,提拔人才尹铎、傅叟二人手笔。
“这都是庶君子无恤安排下来,要吾等沿途勿奔,也不要面露焦虑,以免引发慌乱。”黑衣侍卫如此告诉他。
董安于暗暗为此子叫好之余,也不由得为他感到可惜。
就瞥见在宫灯和黑衣包围下,是位须发灰白,黑衣高冠大夫,迈着雍容步伐,下裳佩玉琳琅,从他身侧经过。
待这行长长队伍远去后,邢敖才敢起身,拍拍膝盖灰土。
他心里暗暗说道:“若是以后为君子立下功劳,做大夫,定也要深衣广袖,试试这样排场。”
……
与邢敖错身而过正是晋阳大夫董安于,他依然脸雍容,没有丝毫焦急神色,若是遇到些认识故吏和家臣,董安于还会微笑颔首。
因为真正麻烦事情,还在后面。
和尹铎、傅叟考虑到问题样,董安于也意识到,旦赵鞅有所不豫,赵氏,可还没有立下世子!
这是个致命问题,意味着赵氏将进入个软弱和动荡时期。
原本董安于觉得,赵鞅那些来信,字里行间透露出来意思,是要废长立幼!不,应该是废长立贤,以庶子赵无恤为世子。
董安于不迂腐,不打算学那些所谓“正直之臣”向主君进谏,拿出像周幽王立伯服、晋献公立奚齐之类陈腐往事来劝说。
旁人丝毫看不出,这位赵氏第家臣心里波涛汹涌,他没有乘坐步辇,而是选择步行,且脚步较平日要快,快很多。
董安于心里确是有些焦急和震惊。
“两年前分别时,主君身体明明很硬朗,怎说垮就垮?”
赵鞅如今才刚过四十,对于直延续“老人政治”,六卿论资排辈轮流执政晋国来说,这正是个政客步入黄金时代年纪。
而且赵氏也不像知氏那样,有家主早死惯例,赵鞅身体可好得很:他能开石半弓,朝飨能食肉豆,粉食斗,好骑马于林间,驾车追逐鹿群射猎,丝毫没有病怏怏模样,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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