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又拉着伯鲁,朝董安于拜道:“所以,父亲还留下嘱咐,切由董子,还有兄弟二人主持大局,伯兄你说,是也不是?”
“不好!”尹铎还有些茫然,但有急智傅叟已经猜到赵无恤打算,心里暗道不妙,却又没办法阻止。
董安于则瞳孔微缩,盯着赵无恤,还有伯鲁看。
伯鲁也是有些糊涂,赵鞅倒地复苏时,无恤离更近,而他较远,说那句话,他只记得有董安两字,至于有无自己兄弟……既然父亲说过要他们兄弟同心,应该是有吧。
他便答道:“确如此。”
赵无恤对众人说道:“父亲昏厥前,对伯兄和小子留下句嘱咐,还请在场诸位大夫们做个见证!”
这句话让在场众人怔。
“主君有嘱咐,为何庶君子方才不说?”傅叟心中暗道。
“嘱咐?难道说,是世子之位归属遗命?”尹铎则暗自咋舌。
无论是董安于,还是尹、傅两位大夫,对赵无恤面是欣赏和可惜,但又决不能在这个敏感紧张时刻让他马上继承家业。那样可保不准会发生什异动,也许,就是范、中行进攻,韩氏强要伯鲁继位或分宗,而与赵无恤有怨邯郸氏也可能反出赵氏宗族之内,仲信、叔齐也不会心腹。
在伯鲁糊里糊涂地将赵鞅前后两句话合起思考后,他佐证赵无恤说法。
大事已毕!赵无恤和张孟谈如此想。
大事不好!尹铎,傅叟如此想。
在些暗示性话语下,木讷伯鲁终于还是顺着无恤和张孟谈计划,走进圈套中。其实即便他否认,赵无恤也会口咬定,因为赵鞅那句话语焉不详,而且是对他说,只有他才有发言权。
只要有董安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子这年来,树敌实在是有点多。
但若是主君昏厥前选择庶君子为世子人选,那样话,众家臣哪怕知道这有多不妥,也只能服从,然后承受后果。
赵无恤倒是想这说,可惜当时还有伯鲁在场,伯鲁虽然谦和温润,但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可能味相让,更不会眼巴巴地坐看赵无恤说谎。
就在众人心思百转之际,赵无恤却主动走过来,执伯鲁之手,诚恳地说道:“伯兄,父亲是不是说过,要让吾等如诗中所唱,如今之人,莫如兄弟?他要你二人兄弟同心,将赵氏捏成个拳头?”
伯鲁值此大变,度六神无主,直到此时还有点没缓过来。他听无恤此言,心想这确是父亲拉着他们两人手,专门嘱咐过,便连连点头道:“然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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