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灵子救命恩人和老师,何况无恤还有求于他,自然也要以师事之,以体现自己诚意。于是,赵无恤以弟子拜师长之礼,恭敬地拜道:“小子见过长者,长者可是乐氏淑女常常提起夫子,秦越人?”
秦越人将赵无恤上下打量番后,满意地微微点头:“君子位高而不鄙夷老朽,可谓知礼矣,然也,老朽就是秦越人,不过在民间,般不这称呼。”
“那小子应该如何称呼长者?”
秦越人捋捋胡须,笑着说道:“齐晋国人野人们通常叫‘医扁鹊’。”
…
无恤见马车上坐着两人,驾车是个青年,面容温和,停车后轻拍身上尘土;车侧则坐着个抱着药箱中年人,他眼神好奇,四处眺望,在无恤和季嬴穿戴着名贵佩玉和皮裘上瞥眼,咽咽口水,知道他们身份尊贵,便跳下车恭谨地垂首而立。
这两人,大概是秦越人弟子,也就是灵子说过同门师兄,子阳和子豹。
“夫子,们到。”
这时候,车厢帷幕也被那青年转身掀开,从里面钻出来是位老者。
他老而不衰,面色红润,须发都黑油油,扎着扁髻,用碧绿玉簪固定。乍看竟像个年轻人,只是手里鸠杖说明,他年纪可不算小。
手,看着姐姐那对清灵眼睛,便要对她立誓允诺。
有些话,他也已经憋在心里许久。
“阿姊,……”
就在赵无恤张口欲言时候,城垣下却传来连续呼唤声音,打断他话语。
“君子,君子!”
这位长者似乎刚刚睡醒,眯着眼睛打量周围情形,还有下宫高大邑墙。
他站在车舆上,旁若无人地活动下筋骨道:“大梦终醒,魂兮归来,这就是赵氏下宫吧,果然是最富丽坚固千室大邑!”
说完便迈着腿,要走下马车。
中年弟子已经在车下摆好矮几,而赵无恤则抢先步上前,示意他由自己来,于是便主动伸手搀扶老者,要服侍他下马车。
老者也不推辞谦让,坦然受之,下车后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赵无恤。
这是虞喜声音,难道说,是秦越人到?
赵无恤只得将话咽回去,和季嬴对视眼后,又各自移开目光,扶着墙垣向下看去。
果然,远远遥见见到十余骑单骑护送着辆马车,风尘仆仆地从西方赶来,打头正是虞喜,正兴奋地朝墙垣上摇着手。
“君子,吾等回来,医者也来。”
等到赵无恤和季嬴双双来到城门外时,单骑四下散开,而马车也停住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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