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宣就这样干年苦工,其妻则被奴役他们“千夫长”霸占,还为其生个胡儿,只没在办事时让冯宣在帐外吹箫助兴。
作为奴婢,这样境遇,在汉朝也可能会遇到。
但比已废除人殉,只有少数地方还在偷偷坚持中原更残酷,由于匈奴重
这就意味着,户牧民,至少需要三四千汉亩牧场。
而且牲畜般是舍不得杀,只能靠奶和酪来维持生活,冯宣最初想象中,匈奴牧民大口吃肉生活完全不存在。
每日优哉游哉随便放放牲畜也是无知者脑补,牛确不需要多照料,吃够就会在原地反刍,马则与牛相反,这些四条长腿生灵生性好动,可以去很远地方吃草,然后自己回家。
但不挑食,高繁殖率,高产乳量,最适合作为主要畜种羊就不行。它们没有保护自己能力,需要人力持续地照看,刻也不能走神。且羊群食量大,埋头吃完片草地,就得驱赶它们前往下处。
所以想要当好个牧民,绝不比农民简单,甚至更难,你必须精打细算,调控家畜比例,控制在四季牧场停留时间,还得做射猎、采集甚至是参加战争劫掠等副业,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脚!
“你自己越塞去匈奴寻死也就罢,何苦将汝妻也带到火坑里!”
……
后世提起游牧生活,往往是“风吹草低见牛羊”,风景如诗如画,日子飘逸而自由。
但在回破虏燧路上,从赵胡儿和冯宣口中说起游牧生活,却完全不那回事……
这便是游牧者抉择。
所以,对这些技巧窍不通中原人去到匈奴,能过上好日子?
傻瓜才相信。
那些投奔匈奴人去到后,发现想靠自己养活自己,完全没可能,怎办?只好像在汉朝样,依附他人呗。
匈奴阶级分化也很严重,诸王、千夫长们过着大酒大肉生活,至于冯宣这样逃过去奴婢,仍是奴婢。只是工作变成放羊、拾粪、挤奶、割秋草、装卸毡帐,或者为匈奴诸王种粮食屯谷,同样年到头不得休息。
“在匈奴,普通牧民日子,可比塞内苦多。”
赵胡儿目光越过长城,似乎看到今天早晨,冒着危险跑到疏勒河边牧羊那帐匈奴人,是什逼迫他们铤而走险?
自然是为生存。
“在塞内,哪怕再贫瘠土地,个五口之家,百亩也足以养活。”
“但在塞外,匈奴人不种粮食,而是驱赶牲畜食草,再以其肉酪为食。百亩草地只能养活头羊,而帐五口之家,需要三四十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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