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介子回头道:“故而在西域,光靠勇武可不行,还得有智谋和眼力!”
“任弘,之所以带你同行,看中不只是你能为使团张罗吃食,还有你眼光和智谋!使团这次只去三十余人,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长处,你身手,不拖众人后腿即可。”
任弘然:“多谢傅公勉励!”
傅介子却立刻考较起他来:“你上次在悬泉置,从出使大宛,便猜出朝廷要重新经营西域,此事已经证实,那汝再猜猜看,这次重回西域,又要做何事?”
这个问题对般人来说是很困难,但却难不倒任弘,对傅介子这次西行目,他清二楚。
下来几个月,大家是要起在西域吃沙子。
赵韩二人本事绝无问题,是傅介子需要壮士。而他们政审呢,个虽是被巫蛊牵连远迁,但与匈奴有血海深仇。另个虽是从塞外逃回胡儿,却为大汉守燧十余年。且都同任弘样,在破虏燧力战匈奴斩首七级,每颗人头,都代表着他们对大汉忠诚……
验证过对方本领后,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唯独任弘若有所思。
除赵、韩外,傅介子使团吏众人各有神通,奚充国善射弩而能骑马突进,孙十万能使戈,卢九舌则通九个城邦语言,甚至连看上去娇小郑吉,竟也有个能让韩敢当服输本事……
反观自己,骑马、射弩、言语、手搏、刺矛,样样都会点,却样样都不精。
任弘笑道:“下吏方才听郑吉说自己是会稽人,又使得手好匕首,不免想起件发生在吴越之地故事,傅公此行要做,应与那事类似。”
傅介子眯起眼:“是何故事?”
任弘拱手道:“专诸进炙,刺王僚!”
……
非得说他能独树帜,也就厨艺……
傅介子却好像看出任弘在想什,让副使带着众人清点明日出发物资,唤任弘,随他去百多步外湖泊边走走。
敦煌月初还很冷,湖泊上冰尚未化完,但已不能容人踩踏,傅介子却点点试探着往前走。
“傅公,往前不得!”眼看脚下冰块有些裂开迹象,任弘连忙劝阻。
“吾等出使西域,可不是去游山玩水,勾搭胡妇,而更像行走于冻住半湖面上,每步都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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