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管!”
任弘出来可不是单纯要为海头城解围,等就是这句话,竟直接应下。
“今年粮食,由大汉来给!”
唐靡当儿摇头:“
任弘指着身后海头城说:“楼兰已成为汉之属邦,海头城也自然成大汉疆土,还望去胡来王勿要攻扰,否则,休怪城头汉兵反击!”
瞎说啊,城头现在就赵汉儿、卢九舌俩人,再无其他。
唐靡当儿看城上许久,笑道:
“十多年前,楼兰和婼羌同时臣属于汉,但婼羌每年来食谷,汉也从来没管过,为何现今却要管?”
任弘回道:“因为那时楼兰两属,对汉不够忠诚,如今却心向汉。”
人汉子,仍有种步入狼穴之感。
和匈奴不同,这些婼羌人头上般不戴帽,披散着浓密黑色长发,虽然也是黑眼睛,但鼻子高突,都穿着羊皮毡衣,在寒冷高原,年到头都离不身,腰间根带子,带木鞘剑插在腹前。
眼下天气有点热,他们都将毡衣脱半笼在腰上,露出里面赤裸发红身体,除汗味外,还满是牦牛和马味道。
被婼羌人团团簇拥,是他们“去胡来王”,位头发花白扎辫老者,串牦牛骨做项链挂在他脖子上,身下骑着则是头毛发长得遮住眼睛白牦牛,鼻孔里喘着粗气。
“牦牛和牛样也是色盲,对红色没兴趣吧。”任弘这才想起自己身红唉,只能在马上坐直身子,不能晃来晃去勾它撞过来。
唐靡当儿好歹是曾经和汉朝打过交道,摇头道:
“汉既然是上国,就不能厚此薄彼,小汉使,派族人在城外游弋几日,看到汝等五人入城,此外再无汉军。”
这下老底都被拆穿,那加哆哆嗦嗦翻译,韩敢当满头冷汗,只觉得这真是个糟糕主意,现在咋办,要挟持这骑牦牛老羌人。
好在唐靡当儿虽然看破,却没有难为他们,只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小汉使,你现在给楼兰诸城统统插上汉旗,勒令婼羌不得攻击,那婼羌每年就要平白少许多粮食,饿死孩童,谁来管?”
唐靡当儿拍拍身下白牦牛,看向任弘,说串冗长羌语。
那加愣很久才翻译道:“去胡来王说,许多年没见过汉使。”
那长段话,竟翻译得如此简单,搞得任弘怀疑地看这厮眼,河西羌语和婼羌话能互通没错吧?
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道:
“请告知去胡来王,从此以后,他会时常见到黄旗,看到汉使,因为大汉已经重返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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