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朝傅介子拱手,夸下海口:
任弘然:“所以说,军重返渠犁,便拦住日逐王去往楼兰通道,匈奴将彻底失去西域南道!假以时日,北道也岌岌可危。”
进攻是最好防守,老傅真是得寸进尺啊,在匈奴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跑到别人家门口撒泼。
不过只占渠犁城,只算远远盯住洞口,而且汉军将士也不可能在这隘口直守着啊,老鼠想跑还是能跑出来。
于是任弘提出自己建议:“傅公,何不在此直接修座关隘,堵死鼠洞,叫匈奴人再也出不来?”
旁奚充国却摇头:“匈奴主力虽在山窝中冬牧场,但僮仆都尉依然带着上千骑驻守焉耆、危须间。别看隘口狭小,但以吾等人手,关城亦要五六日方可建成。”
险。”
任弘抬头,能看到北方霍拉山皑皑雪峰,向东亦有火红色库鲁克山。两道山系在渠犁城以北汇合,只留下道狭窄隘口,山石黝黑如铁,故名铁门。
他朝里看去,却见幽深峡谷是如此之深,孔雀河水由博斯腾淖尔滋出后西流,入峡口转西南流,两岸岩石壁立,中显通衙,河水流贯其间,清波荡漾。时值寒冬,草木枯萎,片寂寥。
和水流相反,寒风不断从外面往里涌,靠近隘口路面上,亦有十多个倒霉尉犁人被射死,这是听闻汉军来袭后,匆匆赶来支援,却被奚充国堵住,过不铁门。
傅介子往来西域多年,自然清楚这边地理,指点着道:
“派出斥候去试探,山谷中已有胡虏身影,旦吾等在此筑城,必将带着三邦兵卒来袭,军人少,恐怕不等城筑好,便被拆烧。”
任弘沉吟,抬起头,发现天更阴,忽如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场景,不日将至。
他又哈口气,看着面前立刻生出白呼呼水汽,竟哈哈大笑起来。
奚充国皱起眉来:“任侍郎何故发笑?”
“吾不笑别人,只笑那……唔,只笑天厌匈奴!”
“进铁门,有数十里峡谷深涧,里面便是尉犁、焉耆、危须三国所在盆地,与近海(博斯腾湖)同被群山环绕,而日逐王庭,更在焉耆之北。”
傅介子打个比方:“便如同四只硕鼠挤在穴里,洞穴只有三个洞口通向外面。”
“洞在西北,沿着开都水,通往日逐王部夏秋牧场大草原(巴音布鲁克),但之后便是死路,与乌孙之间隔着天山。”
“洞在东,要走上千里,翻山越岭,方能抵达车师国(吐鲁番)。”
“洞在南,便是这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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