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以性命比喻,那便是欺侮同门尚要寻个由头,不能害他性命,而奴僕是随便死上三两个都不成问题。
秦濯尚未解奴僕身份之卑微,张梁却是倾息间便意会到这名从小被众人厌恶妖人竟成门人之……
要说这命是苦是福,当真要对比方知——秦濯自觉已遇天下之大不幸,却不知张梁比之他更是下场凄惨。
黑圣天欢喜道非人人修得,门人于他处觅来孩儿——统称「割青」,其后孩童需经密池浸泡,尝大欢喜能心静者方能脱下凡胎修欢喜道。所浸密池又分几种,分炼胎、洗骨、入媚…至最后炼尽凡胎剔美玉便是那剔玉池。
每池又凭水中药性等分,那些浣奴每个经验丰富,视人如物器,若浸池内不受药力便挪至药性较轻之处,若是途中意外损伤神志挺不下去便扔那万蛛窟
于外面,四周围坐著门人,内侧亦有隔间般小丹房以木牌区分…他第次来,便惊见名女子被吊于外面具鼎炉之上,其下红焰灸灸,被热气蒸得香汗淋漓。
这般薰蒸该是件苦事不假,那女子脸上却不知何故尽是狂浪神色,泛红雪肤粉艳诱人,两条雪白长腿缚于胸腹前,露出下身门户座于炉上,有男女取鞭抽之,长鞭啪啪有声,响声沉闷,每抽下上方之人便是声浪叫,不多时就脱力软瘫,泪泪玉露滴入炉内。
秦濯看得毛骨悚然,耳朵生热,刚好杂役已将食丹量好,他亦不想知那般炼出丹药作何用处,匆匆取过食丹逃离此处。
修道日子苦闷,门人难得见,唯有奴僕杂役常在外行走。秦濯后来常常主动替李玿跑腿,外出透气时便趁机四处观察,妄想找出条逃生之道。
这天他又于树上摘花,忽见不远处奴僕背影几分眼熟,待其转头见他面容,细细回想竟是那村内孩童之。
那男孩与秦濯同岁,以前就生得高他两个头,现在看似乎也浸泡过,长得是又高又壮,上身坦露在外肌肉隆起,运动间窄腰力劲,背上株奴僕统刺上之百华图已绽开数朵暗金异花,正挑著两大桶水往前走去。
“喂!”秦濯唤之,他茫然转身四顾,待望见秦濯,先是阵惧意,后又瞪大双眼狐疑片刻,还是把人认出来。
“你……”他正要招呼,忽地闭口,发觉两人衣著原来不同。
张梁和秦濯资质不同,身份不同每日课题自然也不同。
作为奴僕,除杂工以外领头只教如何伺候人活计,甚少讲修炼与宗门事,像秦濯这种身穿单衣两手系链者正是初入门人打扮,虽说只是初入,却已和奴僕成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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