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内吐糟后,她耐下性子扬著媚笑解释:“你应知仙宗挑选弟子既论资质亦论根骨罢?这兽类亦样,最差便是凡间走兽,灵志未开,亦无人点化,若有那先天血脉者,因机缘觅得血脉传承启得灵志,自始便与凡兽有区别,步踏上大道,或是那资质上佳却无血脉者,有机缘得仙人神物点化返祖,亦可生出灵志,修行成仙。”
秦濯渐渐收敛笑容,显出点尴尬…他还记得很清楚,在他昏睡前,这白狐还趴在他背上驰骋,那好看得不得兽主就在旁边看著,看他是怎麽被这狐狸操……
“咳……”他低声咳两声缓和心裡羞耻感,想想毕竟人兽有别,白狐不是人类,他就算尴尬也不会被那狐狸嘲笑…何况白狐到底救他命,他既在生死关头许下「悉随尊便」誓言,毋管是人是兽他都应当遵从承诺,没什麽好不甘。
这麽想罢,他便起身合揖行个礼:“那个…这些可是你崽子?刚才有所失礼,还请兽尊原谅……”
他这麽说时候正好低下头,没看到白狐表情似乎有些抽搐,但未等白狐有所表示,另个声音便哄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笑死,你又不是不知兽主…那白狐是公,怎来赤狐崽子?”原来是红娘子正从屋后竹林转来,手上挽著个紫藤篮子,裡面全是截截细嫩竹芽。
秦濯眨眨眼睛,不觉得自己说有什麽问题:“当然并非公狐所生,但母狐要是隻赤狐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咦,他怎麽觉得红娘子那表情僵得有点变形?
“不…唔……并非如此。”红娘子拉起长长红袖掩住半张脸,过得几息才继续道:“总之…唔…不管怎麽样,你只需记住那白狐并无婚配,这狐崽也非他子裔便得。”
许是觉得此间气氛有些危险,红娘子连忙转开话题,不待秦濯回答便道:“这些狐崽其实乃狐族族人之后,过于幼稚尚未启蒙,族内此般幼崽众多,尤以佩有灵珠者为贵子,你当认得。”
她这麽说,秦濯伸手仔细拨弄,才找著那些幼狐中有三隻脖子上都用细绳挂颗米珠般水晶珠子,因著那颜色透明,幼狐绒毛绵密细长,细绳又似是以同种毛髮编织,故难以眼认出。
“贵子?”他抱起这隻戴珠子小狐狸,那狐狸朝他歪过脑袋叫声,细细尖尖,可爱得不得,但除此以外秦濯也未瞧出牠与另外几隻有何不同。
红娘子未料到对方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很是有些无语,心道是这教小孩事大少爷不肯自己说,岂不就是要她们这些下属去说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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