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四年多之前平安夜,他们分别之前。
——“不管发生什事,为什伤透心总是?要出国,你都不肯说句挽留。”
柏方时鼻腔酸,他拉住盛约手:“你别走好不好?”
“……”
盛
毕竟什都可能会变,没有关系才是最稳定关系,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他现在已经经受不起再多次打击,那会要他命。
可是他朝思暮想人就在眼前,今天迈出这道门,也许他就再也见不到他。
从此失去和他同床共枕机会,也失去和他共度生机会——
“……”
盛约两手发抖,轻轻地抽口气。
脏跃动感觉,酸酸甜甜、微微发麻。
柏方时说:“四年前,们分手时,你说你很累,其实也很累。可分开后也没有获得轻松,反而陷入更难过心情里。那时想不通,为什在起不高兴,分开也不高兴,是不是爱上个人,这辈子就被拴在他身上?喜怒哀乐再也不听自己。”
柏方时说话时候,盛约低头安静地听着。
墙上挂钟指到八点,今天Elsa迟到。
柏方时说:“现在想通,不知你是不是也样?们在起时候,不论如何,快乐总是比不高兴多。而你不在身边这几年,几乎没有天能真正高兴起来。”
他沉默下,伸手摸摸狗,从沙发上站起来,去给Elsa开门。
“早上好。”门外女秘书向他打招呼,她看见门口旅行箱,主动帮他提出门外。她冲盛约身后笑下,“柏先生。”
柏方时没理Elsa,他把盛约拉回门内:“你真要走?”
盛约没吭声,脸色依然像阴天般泛着雾蒙蒙灰,沉默中有几分说不上来感觉,柏方时突然觉得这个表情很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某时刻,盛约也曾这样看过他——
是什时候呢?
他说完,门铃突然响。
柏方时松手,狗蹭地跳下去,围着盛约团团转。
盛约听完这番话似乎是呆住,更多是不能确信。主要在这个敏感时间点上,柏方时突然坦诚,很难让人相信其中没有掺杂同情成分。
盛约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太过于悲观,部分原因也是病在作祟,他病得太久,已经分不清自己反反复复悲观情绪究竟来自心理还是抑郁症造成生理反应。
明明他主动回来找柏方时,动机并不像他说那单纯,他带着试探和渴望而来,可是当他渴望有机会变成现实时候,他又百般怀疑,又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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