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涓忽然开始头晕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心想,我是不是高烧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徐涓想让它烧,它就得烧。
“裴聿。”徐涓半真半假地迷糊了起来,满口胡言乱语,“我高烧四十多度了,你给我找点药好不好?让我借住一晚吧。”
“……”
了?你的骨头怎么这么软呢,徐涓?”
徐涓沉默了一下:“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裴聿木然道:“是么,你的喜欢真是收放自如,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
徐涓的话被堵死了,好半天没能接上下一句。
虽然四十度纯属瞎扯,但他的样子确实不太好,裴聿可能也不想让他冻死在自己家门口,终于肯让他进门:“最后一晚,你再也别想用鬼话骗我了。”
他才发现,原来裴聿的脾气这么大。
以前在他面前傻乎乎的,那么好哄,果然是因为爱他,像一只小刺猬,初次坠入爱河,心甘情愿收起浑身的刺,把最柔软的肚皮朝他向,让他揉,给他随便捏,甚至被他捏痛了也没关系。
可他不仅要用手捏,还要拿刀去捅。
很好,现在结束了。
他再也没有这个特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