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道:“才不会对你心软,别想太多,懂?”
纪决顺从地点点头。
左正谊心情又舒畅。
今晚虽然充满意外,但这顿饭吃得还算圆满。
“
“……”
他明摆着是要借酒浇愁,左正谊拦不住,纪决甚至给他倒杯,但左正谊不爱喝酒,没碰。
纪决独自痛饮,杯接杯。
左正谊也不管他,自顾自吃东西。
酒精使人发热,火锅也是。
镜中花、水中月罢,伸手只捞得到把空。
纪决似乎也察觉到这点,与他心有灵犀地说:“你可能不明白,你对有多重要。你走之后……突然意识到,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对这好人,怎办?”
纪决深深低着头,左正谊只看得见他下半张脸,他说:“做梦都想重新开始。但你已经有更好生活,自私过回,不能再自私第二回,绝对——绝对不会再打扰你,失去你是罪有应得。”
“……”
左正谊还没开口,纪决就叫住路过服务生:“来两瓶酒。”
左正谊骨子里是自信,他自信有很大部分来源于纪决依赖和吹捧。
纪决给他无与伦比信念感:站得高,很强大,能为弟弟撑开天地。
也正因如此,左正谊潜意识里给自己定位是“家长”“掌控者”“有话语权人”,而不依赖别人,不需要站得更高人帮他做决定。
他喜欢自己说算。
所以他在WSND当指挥,习惯别人捧着他、顺从他,而不是反过来。
过会儿,纪决脸色开始发红,眼眶也有点红。左正谊瞄他眼,怀疑自己看错,又瞄眼。
纪决刚刚忏悔完就不再说话,副痛定思痛模样。
左正谊莫名有点想笑。
“别喝。”他推开纪决继续倒酒手,抢走玻璃杯,“差不多得,少在面前卖惨,想哭就回家对着镜子哭去。”
“对不起。”纪决嗓音发沉,说话慢吞吞,似乎有点醉。
“您要什酒,先生?”
“度数高点。”纪决在酒单上挑选片刻,“这个吧。”
左正谊:“……”
“你们基地禁不禁酒啊?”左正谊头有点大,“少喝点。”
纪决却说:“不知道,无所谓。”
——这也是他和纪决关系中失衡之处。
他知道纪决如何影响他,却不知道他在纪决生命里有什正面意义。
连纪决形象都是模糊。
左正谊不解真实纪决,只知道这是个诈骗犯。
而现在四年过去,再想交心,心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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