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肃年深深吸
口气，看封灿
眼神有点复杂。
封灿被他看得心里毛毛，忍不住道：“……你在想什
？”
“
想怎收拾你！”程肃年糖衣神功练得十分不到位
“说如果你听指挥，就不会再骂你，但你——”
程肃年话没说完，封灿突然打断他：“知道。”
这句声音很小，封灿低着头，似乎有点懊恼：“不是故意，刚才太……太那什，没忍住。”
“……”
程肃年没见过这情绪化选手，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私人情绪带到场上，这
点也不职业。他忽然觉得，封灿之所以能这样，本质是因为无所顾忌，说白，不怕输。
“谁脸红！”程肃年问完，封灿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们两个动静太大，整车人都看过来，封灿简直羞愤欲死，不得已乖乖坐好，然后在程肃年带着探寻意味注视下直沉默到比赛场馆。
所谓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今天打XYZ战队，第局开始，封灿像是打鸡血，从头凶到尾，为比赛直播前广大观众们生动表演出什叫“人带崩三路，全图gank流ADC”。
赵舟作为个带节奏打野，感觉自己被抢饭碗。
而程肃年本来打算稳稳当当靠兵线运营和野区控制捏死对面，硬生生被封灿带乱节奏，他小崽子AD凶得像猛虎出笼，十头牛都拽不回来。
但这个问题如果要深究起来，会牵扯太远。
比如说程肃年自己，他对冠军执念无比深重，这份执念不光是他自己，也是他在SP要承担责任。
但封灿身上似乎没什责任可讲，他八成都没想过要对自己负责，更何况其他人。
他打比赛心态和普通玩家打神坛排位差不多，想要打到很高排名，但也仅此而已。职业比赛对他而言，大概就像个规模更大、更具挑战性排位赛。
如果真是这样……
这样打其实是很危险，好在对面XYZ也是个很虎打架队，他们碰到封灿，简直是遇到知己，两个上头AD好顿菜鸡互啄，硬生生把今晚比赛竞技水平拉到最低，娱乐性拉到最高，连解说都被带得跟磕药样，疯狂大喊大叫。
第局以SP险胜作为结束，第二局开始之前，程肃年摁住封灿脖子把人拎进休息室。
“你怎回事？”程肃年尽量压住火气，“刚才在车上对你说那些话都白说，句也没记住是吧？”
“记住。”封灿说，“你说你不会再骂。”
程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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