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原因很简单,那女孩进入高三,快要高考,当她开始考虑考什大学时候,自然而然地开始规划人生,个成绩好、上海本地户口漂亮女孩,怎会和没学历没能力没背景外地来穷小子永远在起?他靠网吧代打赚来几个钱,娶得起她吗?游戏代打算什正当职业,能打辈子?
退步说,就算她自己愿意,如果不小心被她家里发现,他们关系也够呛。
程肃年并非当事人,却从旁观角度感受到“身份悬殊”给他带来压力。那女孩对他朋友说,“你去找个工作吧”,这个很真诚也很现实要求刺伤她男朋友脆弱自尊心,他俩分手。
程肃年没谈过恋爱,想也知道,谈恋爱没什稀奇,天下情侣那多,大部分人连感情发展轨迹都大同小异,谁也不特别。
以前他穷困潦倒那几年,他身边朋友里,有个在谈恋爱。
当时他们周围人都挺穷——社会阶层问题,你是什层次人,你朋友大多和你差不多,更高层次世界不那容易进入。
那个谈恋爱选手,是他当年在“假赛风波”之后,身败名裂状态下认识。他们在网吧给人当代打,“客户”大多是附近学校学生,90%是男学生,偶尔有女生。
那年程肃年还不到十九周岁,那选手和他差不多大,他们见多各种理由逃课出来打游戏初中生和高中生,其中有个女孩,高二年级,看上去挺乖,有天她来网吧找人,无意间认识程肃年这位朋友,两人不知道怎联系到起,开始谈恋爱。
程肃年不喜欢管别人闲事,但架不住这位朋友喜欢对他倾诉——可能和他样,也没别朋友,虽然他们两个交情也般,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代打同事。
那人深陷在恋爱甜蜜里,说那女孩多多可爱,人好,成绩好,还很喜欢他。他每天春风满面,把程肃年衬托得更凄惨。
本来嘛,不幸都是相对,两个人比惨才能互相安慰,当其中个人突然被幸福带走,程肃年很难不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凄凉。
但痛苦也好、孤独也好,程肃年表现无非是更沉默些。他当时不敢放下游戏,虽然没有战队,可能也没有机会再上赛场,但只要他不放弃,就可以继续等待、继续争取,如果他自己连最基础训练都不做,那才是真结束。
程肃年仍然很刻苦,在他日复日刻苦努力同时,那位代打朋友和女高中生恋爱也在继续——他们热恋期结束,开始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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