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被迫近距离观看这位飞光殿左使
脸，是好看，若是
龙荧微微
愣，以为自己眼花
。
他是个极度敏感人，可惜，有致幻效用“安神水”将他部分知觉毁掉，他经常分不清真假虚实。可通常来说，只有特定人和事才能扰乱他判断，其他东西不会。
龙荧将军帐内摆放物品扫视遍，越发觉得空气中有什
东西不对劲。
——是气味。
左边？他左边，即进门右手边，那个角落里水气似乎过于浓烈。
那似乎是个火焰符，可火焰不该这有棱有角，有点奇怪。
江白昼看不懂，大胡子却面色变——江白昼顿时明白，这是对上暗号。
世外人间果真有趣，如果他没理解错，这位年轻左使大人，竟然是荒火安插进飞光殿细作？他们争斗可真激烈。
江白昼像个入戏看客，兴味盎然。
龙荧道：“三当家现在信？”
岂是尔等畜生能进得去地方！”
他辱骂不断，左使全当没听见，照常道：“
不仅进得去洛山，还进过洪水林。”
“你——”
“你认不出？”左使冷漠声调里没有丝波动，“五年没回洛山老家。”
“……”
龙荧跟随本能，往那边走几步。
江白昼吃惊。
虽说这个障眼法是雕虫小技，随便糊弄下人，但也不可能被不懂修炼普通人轻易识破。
江白昼原地不动。
龙荧在他面前停下来，很近，几乎碰到他衣角。
大胡子重重点头。
龙荧道：“这几年，直跟唐老保持书信来往，但半个月前，不知为何突然联系不上他，洛山出什事？”
不知那“唐老”是什身份，兴许是荒火大当家或者二当家吧。
大胡子听见他名字，就瞬间忘身上伤，也顾不上颜面，几乎流下泪来，痛诉道：“——唐老为*人所害，已经离世！”
“你说什？！”龙荧猛地起身，几案被撞得歪几寸，油灯光影摇晃，墙上闪而过三道影子。
这句话犹如声惊雷，大胡子深受震动，想起荒火五年前“藏针”计划，哑然片刻，仍然有点不敢相信，“你、你竟然是……你休想诈！”
左使——龙荧回到座位上，唇边勾起抹笑。
显然，他是个不经常笑人，每当他嘴唇弯起弧度，要是嘲讽别人，要是嘲讽自己，笑意从来到不眼底。
龙荧端起案上水杯，将水泼，用手指蘸着水迹，画个符号。
江白昼为看得清楚，走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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