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小烛总避着,个人关在房里不知琢磨些什。自作多情,以为七夕将至,她要给个惊喜,原来竟不是。”
“她总疑心于,可明明是她更鬼祟。”
“果然,果然!她有事瞒!”
“原来如此,难怪她吓破胆……此等天
龙荧道:“名门望族只那家。”
江白昼点点头,随身携带着他爹骨灰,替后者生出几分近乡情怯。
个月前,江白昼出海之前,整理公孙殊遗物时,在他爹生前居住屋子里捡到本书。
这本书掉落在书柜缝隙里,以前江白昼从未注意到,他捡起看,是岛上流行传奇故事,但令人惊讶是,书内空白处竟然有公孙殊亲笔留下记录。
那些记录内容繁杂,语序凌乱,大多是写他和江烛又因某些事情发生争执,他恨江烛冷血冷情,年复年地折磨他,不肯给他个解脱。
龙荧倒打耙本事实在有够精湛,可确是江白昼先伸手,他也甩不脱干系。
算,抱就抱,江白昼不计较。
他简单吃几口,将碗筷推开,问龙荧:“你们这里人,都像你这热情吗?年糕似,总往别人身上招呼?”
“……”龙荧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他自己毛病,只得抹黑群众,他说,“是啊,下城区冬长夏短,总是冷,为取暖大家就不得不抱在块休息,久而久之……咳,但也不是见谁都要抱,只有亲近人才这做。”
他本正经地胡说,江白昼信以为真,感叹句:“民风好开放。”
偶尔也有喜事。公孙殊深深迷恋自己妻子,他写:“今日生辰,小烛送盏桃花灯,原来她心里还有。”
此后接连几页,书上字迹工整许多,从字里行间依稀可以窥见他落笔时温柔。
但好景不长,他们几乎日日争吵,吵到定程度,索性对彼此避而不见。
公孙殊笔调也随之转为落寞。
江白昼耐心地从第页翻到最后,将每个字细细看过,最后页笔迹格外凌乱,公孙殊不知因何情绪激动,甚至写堆错字,江白昼再三辨认才看清楚:
龙荧心虚地摸摸鼻子。
晚饭之后,天色彻底黑透。
江白昼要去走亲戚,龙荧是他引路人。但他们并不打算直接登门拜访,当年公孙殊和江烛私奔,公孙氏作何反应旁人不得而知,想必是十分不满,况且牵涉到无尽海,江白昼身份存在隐患。
谨慎起见,他决定趁着夜色,先去上城区探上探。
他担心认错门,问龙荧:“公孙氏只有那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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