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个东西,对他而言根本不值钱,连钱博那种人都能跟他称兄道弟。
思及此,他忽然明白陈迹说“交朋友”是什意思。
陈迹是指真正好友,不是泛泛之交。
陈迹顿住不说,关雪息头雾水:“得罪过你吗?”
“没有。”
陈迹有种不论说什话都面无表情本事,但他今天敲裂自己“保护壳”,露太多深埋情绪,冷风从缝隙倒灌,吹得他微微颤抖。
他把冰凉手藏进大衣兜里。
关雪息注意到这个动作。他瞄陈迹眼,心想,过度自保护,有时是自卑和胆怯表现。
“……”
陈迹默认。
关雪息追问:“你先告诉,那年你在哪里见到?你是参赛选手吗?”
“是。”陈迹犹豫下说,“但没去参加决赛。”
“什意思?”
朋友,只想和你。”
“……”
事儿还挺多。
关雪息心想,跟他那个小学年级同桌脾气模样,张口就是“不准你跟别小孩玩”“否则咱俩绝交”。
当时关雪息给回答是:“那就绝交喽,朋友遍地都是,你算老几?”
自卑于人,胆怯于世。陈迹似乎不像他平时表现出那狠戾,所谓穷凶极恶“杀人”,bao行,恐怕也另有隐情。
但陈迹面孔依旧冷冰冰,只是神色稍显不自然。
他好像很后悔对关雪息说这多话——社交恐惧症典型表现之,不小心话说多,事后就会不断地反思,刚才是不是有哪句话不该说。
这种类型人关雪息见过不少。
他朋友太多、太多。
“当时……发生点意外,不能继续比赛。”
“什意外?”
话出口,关雪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概是指“杀人”那件事吧。
关雪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刨根问底,看陈迹表情,似乎也不想继续往下说。
陈迹略过这个话题,自嘲道:“早就知道,你根本不可能记得,可始终忘不你。有时忍不住想,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什、高中去哪所学校。有时又很讨厌你……”
但现在关雪息已经长大,不会轻易出口伤人。
他只觉得陈迹叫人难理解。
“为什?”关雪息问,“交朋友又不是处对象,跟谁交不都样?”
陈迹那张比死鸭子还硬嘴里终于透露出点心底话,他突然说:“直都很想和你当好朋友,从见到你第面起,关雪息。”
“第面?”关雪息敏锐地抓到重点,“初二?省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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