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不悦道:“谁会动不动生气啊?又不是打气筒。
陈迹忽然牵起他袖子,拉着他上车,如往常那般温声说:“送你回家。”
“……”
每个晚高峰,公交车上都无比拥挤。
关雪息和陈迹面对面而站,时不时就被巨大惯性甩进对方怀里。
躲是没地方躲,只要他接近,陈迹便也趁机挨过来,很爱和他咬耳朵。
关雪息嘴角抽,心烦意乱:“没打算和你断绝关系,你别加戏行不?”
“什叫加戏,说实话罢。”
他们走到公交站附近,陈迹低声道:“你第步是和减少来往,第二步就是把脚踹开——”
关雪息闻言直瞪他。
陈迹继续说:“好吧,就算没有第二步,冤枉你。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能像平时那样随时见到你,心里会有多难受?”
关雪息心口揪,越发头疼。
生理性病痛在最不该出现时候给他添乱,种莫名酸涩从鼻腔蔓延到胸腔,是极其罕见,他有生以来第次尝到滋味。
陈迹走到他面前,脸色没好转,也没好声气,近乎指责地说:“关雪息,因为别人几句风言风语,你就要和断绝关系?”
“……哪有说要和你断绝关系?”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饿不饿?知道你没吃。”他说那些零食。
关雪息道:“还好,早就饿过头。”
陈迹打量他眼,突然问:“你喜欢吃甜品吗?家附近有家特别好吃小店,周末带你去啊。”
“不去。”关雪息转开脸。
“为什?”陈迹追问,“因为抛弃计划失败,又生气?”
公交站人也不少,等车人排成队。
陈迹排在关雪息身后,为防止路人听见他们谈话,他挨得很近,说悄悄话般紧贴着关雪息耳朵说:“会很想你,关雪息。”
“……”
关雪息本就有点发热耳朵差点被他口气吹熟,陈迹身上特有气息从背后弥漫而来,仿佛无形手,缠遍他全身。
关雪息浑身激起阵鸡皮疙瘩,把上秒想说话全忘到脑后。
陈迹闷声道:“你担心影响你名声,不想要。”
关雪息:“……”
“你别乱讲!”关雪息不想在人来人往地方和陈迹吵架,转身往校外走。
陈迹紧跟着他,口吻冷冰冰,但台词很苦情:“和你在起每天都提心吊胆,因为即使什都没做错,也有被你抛弃风险。在你心里就是这不重要,文不值,垃圾样,随时可以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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