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沙发忽然陷下去,关雪息被推倒在靠背上,陈迹沾着奶油唇贴近他耳畔,极轻地说:“想和你睡觉,关雪息。”
“……”
关雪息耳根热,睁着眼睛装傻:“那们就睡呗,正好困。”
“不是普通睡觉,是那种睡……”陈迹不让他糊弄,也不大好意思把话说得太直白。
他伏在关雪息身上,生怕被谁听去似,嗓音压得极低,暗含引诱:“关雪息,体力特别好,你想不想试试?嗯?”
但他好像并不认为自己说情话,连表情都平平常常,没什波澜。
两人起坐在客厅茶几前,关雪息把第口蛋糕喂给陈迹吃,问他:“刚才吹蜡烛时你许什愿望?”
“讲出来就不灵。”陈迹不说。
关雪息撇撇嘴:“老土,这你也信啊。”
陈迹道:“以前不信,但现在要信。”
关雪息参加过好几次同学生日会,寿星男女皆有,玩闹方式不同,但共同点是热闹。
像陈迹这样过生日都收不到朋友祝福人,他第次见。
陈迹是真没有朋友,他妈妈又因事外出,明天白天才能回来。
如果关雪息不在,今晚谁会对他说句“生日快乐”呢?
“你怎这可怜?”
“……不、不想。”
自打进陈迹家门,关雪息个下午和晚上都像发烧似,浑身总是发热,温度怎也降不下来。
初恋虽然青涩,但也莽撞,不知分寸。
陈迹太喜欢他太想要他,嘴巴能憋住眼睛也藏不住,那直勾勾眼神热烈到关雪息不敢直视,生怕再对视几秒,自己就要忍不住去尝禁果。
“不太好吧。”关雪息猛地把头埋在陈迹肩上,藏起自己脸,“进展太快,你怎才第天就
“什意思?”
“不告诉你。”
“……”
神经,关雪息瞪他眼,不悦道:“可你不说,怎帮你满足愿望?”
“这是两码事。”陈迹如既往地会算账,“刚才愿望是向上天许,不能告诉你。现在愿望才是许给你听——”
切蛋糕时候,关雪息挑起块奶油抹陈迹鼻子上。后者点躲意图都没有,安然受之,还笑笑。
陈迹不觉得自己可怜:“过生日有那重要吗?”
关雪息答:“还行,也不算太重要,但收到很多祝福会开心啊。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天要给自己放个精神上假嘛。”
陈迹点点头,却说:“不需要‘很多祝福’,有你个就够。”
“……”关雪息瞥他下,心想,陈迹实在是很会讲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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