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盯着他,用种难以形容腔调,久违地叫声“爸爸”。
关靖平受宠若惊:“哎,爸爸来。怎回事?你和你妈为什突然又吵起来?”
关雪息没回答,他看看关靖平,又看眼何韵,话锋转道:“既然人齐,宣布件事。”
关雪息坐在椅子上,微微挺直腰。
“是在早恋没错,但对象不是女生。”他摊牌道,“很遗憾地通知你们,交往是男朋友,是同性恋。”
只能帮她分担部分火力。
关雪息数着时间,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
关靖平是聪明人,他肯定在路上打好腹稿,知道该说些什话才能把混乱局面稳定下来。
人在气头上是没办法商量事情,必须先冷静,然后才能从长计议。
但关雪息不给他这个机会。
关靖平进门,穿过客厅,走到关雪息房间门前,就见他好儿子抬起头,凉凉地瞥他眼。
何韵立在旁,眼睛哭得红肿,眼神里充满怨怼,伤心,和无措。
关雪息却出奇地冷静,且有气势。
那气势不像个正常十七岁少年。
关靖平问:“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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