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雪息左耳进右耳出,拿起筷子吃口饭。
何韵说:“最近也直在想,该怎处理你事才好。难道真不管你才是对?但如果不管你,怕你被人带坏……”
“谈同性恋就是被带坏?”
“不是那个意思。”何韵叹气。
关雪息沉默片刻,知道抬杠没意义,无奈道:“为什要追求‘对’?才十七岁,犯点错怎?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小孩吧?中考全市第,高考奔着省状元努力,就算考砸,再不济也能上个985——你们到底在担心什?能饿死吗?”
筷子摔,关雪息说:“和他分手,你们满意吧?”
何韵愣下,盯他几秒,无言以对。
关雪息本就没处发泄,正好股脑都吐出来:“真谢谢你们,让明白原来人活着没什意思。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钱,这辈子才投胎成儿子来还债?”
“……”何韵低下头,喃喃道,“妈不想这样。”
“那你想怎样?”
师反映,你昨天听课状态很差,让多关心你,学习要劳逸结合,别太累。”
关雪息清醒些,就着何韵手喝下半杯水,把药片咽。
何韵神色复杂,似乎有话想说,但看他这副虚弱模样于心不忍,放下水杯,到厨房做饭去。
这场病来得始料未及,可能是因为昨晚在公园里冻着。关雪息整天都在床上躺着,玩玩手机,看看书。
他心道,病正好,不用装精神好。
何韵答不上来。
这也是她最近直在纠结问题。
她并非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误,但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要改正谈何容易?
关雪息瞥她眼,阴阳怪气道:“关靖平管是
关雪息近乎冷漠地说:“现在听你们话,分手,你们没必要再为难无关人士。但还是同性恋,你想拿怎办?送去电击治病吗?”
何韵撇开脸,擦下眼角水痕:“知道同性恋不是病。”
关雪息很欣慰:“网页没白搜。”
“……”
何韵噎下,吃不消他挖苦:“关雪息,别把你妈当敌人。可能有些事做得不妥当,但初衷……真是为你好。”
但他装不装似乎没用,何韵跟关靖平互通消息,什都知道。
晚饭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他:“昨天你和陈迹闹矛盾,所以才半宿不回家?”
“……”
关雪息皱起眉,忍无可忍道:“你们到底想让怎样?”
他早上病得最厉害,下午就已经退烧。这会儿精神稍微好些,吵架也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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