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没有回复。
时间是晚上七点多,不晚也不算早。
关雪息头靠在车窗上,盯着玻璃外快速掠过街景,心里回荡着陈迹说过话:
“关雪息,相信,给点时间。”
“等等。”
昨天他只把陈迹微信拉黑,QQ和电话都还在。
但陈迹直没找他,应该是被他冲动提分手伤到。
其实,他说分手时候,以为陈迹很快就会来认错,坦白。
然后不管什困难,两个人再起想办法。
是他把切想得太简单。
关靖平是他亲爸爸。
他以为,关靖平只是“爹味”点,油腻点,和世界上大部分讨厌中年男人没本质区别,只是恰好手上掌握着不大不小权力,所以比别人更自以为是。
——仅此而已,不至于突破人性最底线。
原来是他想得太好。
关靖平已经进化到为达目不择手段境界。
关雪息口气冲到街上,灌满肺冷风才稍微冷静下来。
刚才何韵说得含蓄,但他全都听明白:
陈迹初二那年捅家,bao犯后爸刀,后者重伤没死。为防止被报复,陈家母子二人和过去生活圈子断绝联系,换地址生活。
关靖平查到这些信息,以把他们地址告知家,bao犯为要挟,逼陈迹就范。
——关靖平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快话两三天。”
“无论如何,
陈迹现在……很难熬吧?
关雪息在路边等几分钟,坐上公交,去陈迹家。
他本来想打车,速度能稍微快点。
但他现在对钱更敏感,每多花块,都是在消耗自己底气。
关雪息给陈迹解除黑名单,在路上发条消息,问:“陈迹,你在做什?”
陈迹不肯坦白,恐怕也是被威胁吧?
关靖平就要逼他们争吵、分裂,并美其名曰“考验”,回头得意洋洋地宣布胜利:看吧,你俩不过如此。
“……”
关雪息又吐起来。
胃里全部东西都吐光之后,吸入新鲜空气,他才终于感觉好些,头脑也清醒。
关雪息扶住冰凉路灯杆。他发烧已经好转,但跑得太急,五脏六腑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吐半分钟才消停。
其实他应该猜到,陈迹那人什都不在乎,除家庭,妈妈,还有什能威胁到他?
关雪息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他所思所想极限,是经济上制裁。
无论关靖平再怎讨厌,关雪息也料不到,他竟然人渣到这种地步——拿别人生命安全做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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