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噗”声把奶茶喷出来。
陈迹眉头拧,从兜里翻找半天,摸出张纸巾,帮他擦下巴上奶茶渍。
宋明利和杨逸然齐齐瞥他俩眼,关雪息没事人似继续倚着陈迹肩膀,咬着吸管,认真地说:“高三
宋明利和杨逸然早已习惯他俩这般“秀无底线”做派,个眼神都不多给。
宋明利刚才讲通他家事,让三个兄弟帮他出主意,这会儿接着说道:“爸妈都想让出国读书,留在国内考不上好学校,没什前途嘛。花钱去外面镀层金回来,再进自己家公司上班,下半辈子就混吃等死。”
宋明利耸耸肩,露出个关雪息曾见过许多次沮丧又自厌表情。关雪息从他身上,终于感受到传说中高三特有紧迫感。
——不能再拖。
此时再不努力,就再也没有机会。
生活回归安稳,时光平淡却又匆匆。
由春入夏,夏又入秋,高二下学期眨眼过完。关雪息和陈迹不留神,就成压力比天大高三生。
“压力比天大”是何韵说法,其实关雪息自己没什特别感觉。
他生活最大变化是从走读改成住校,晚上开始上晚自习,周末双休假期也变成单休——连单休都算不上,周日晚上也有晚自习。
开始他住不习惯,但十六中宿舍房间按班级和成绩来分配,他和陈迹住间,四人间,另外两个室友也是班男生,大家都熟,实际相处起来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那你怎打算?”关雪息问他。
宋明利道:“不想出国,人生地不熟,英语又不好,日子怎过啊?”
杨逸然表示理解:“英语也不好,想到要跟外国人交流就头大。”
“是啊,”宋明利叹气,“而且去国外也读不名校,在野鸡大学混个文凭,回国装金光闪闪‘海归’,不心虚吗?没意思。”
杨逸然略思索,无意识地往火上浇把油:“可你留国内也是读野鸡大学啊。”
值得提是,宋明利也住校。
当然,理论上来说每个高三生都必须住校。但宋明利不样,校领导都不在乎他考试成绩,怎会在乎他住哪里?
是他自己“服从安排”,主动提出要住校。
彼时高三刚开学,今年九月比去年温度高。沣德这座北方沿海城市真正秋天还没到来,太阳挥洒着夏天余热,洒在篮球场台阶旁坐成排四个男生身上。
关雪息挨着陈迹,手持杯冰奶茶,头靠着对方肩膀,叫陈迹亲自给他遮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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