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根本不认识他,他只是自己在头热罢。”
“……咳!”颜淡呛住。
之后几日,颜淡把神霄宫逛个遍,还找到柳维扬用来研药炼丹药房。满架子全是瓶瓶罐罐,墙上挂满各式各样人皮面具,丑俊、半丑不俊,每种都不缺。她数数,发觉还是丑多七张。
结果到晚上,颜淡做宿噩梦,梦里面她被做成张皮。正当她冷汗涔涔吓醒过来时候,天色还没大亮,转头便看见不远处绰绰约约有个人影。颜淡顿时寒毛直立,这里还是神霄宫罢,如果有贼能光顾进来,定是天下第贼。
只见那个人影长身站起走到床边,神清气爽地问句:“你醒?”听说话声音口吻,看那人长相,是唐周没错。
茶香盈满于室。
柳维扬轻拂衣袖,将墨色陶瓷盏推到桌子中间:“请用。”
颜淡拿起其中只杯子,低下眼瞧着茶水色泽,青碧清浅,淡香飘逸,茶叶如钩,正慢慢沉向杯底。她浅浅地喝口,不觉问:“你现在知道自己是紫虚帝君,那以后应该会回天庭吧?”据她所知,天底下妖没有几只是不想飞升为仙,而凡人也大多对求仙得道孜孜念念。更何况,凭他这长串仙号,便是在天庭也找不出几个可以平起平坐,可谓风光无限。
谁知柳维扬不甚在意地说:“还没想过要回去。”
颜淡不由道:“你和那位玄襄殿下般奇怪,他好端端干嘛把魔境给拆……”
颜淡沉吟阵,问:
“玄襄血统并不纯,只不过因为他很能干,才会被族里长老推上这个位置。而却是在天庭长大,那回在云天宫见到他时,才知道自己还有兄弟。”柳维扬喝口茶,又继续道,“玄襄觉得,他们始祖就是因为不遵守天地法则,最后才会被女娲上神斩落剑下,完全是活该。后来仙魔之战,他也是力反对。”
颜淡既失望又遗憾,本来是多轰轰烈烈场战事,结果却是玄襄自己临阵倒戈、搅得团糟:“那他后来为什想要转世,甚至还把自己魂魄封在楮墨里?说起来,邪神不是该看不起凡人?”
柳维扬嘴角微挑,轻轻吹去茶水上浮着茶叶。颜淡顿时毛骨悚然,他这个表情该不是在笑吧,还是那种阴笑。
“这个也是不久前才想起,那时听说玄襄不知怎有心爱人,那人又轮回转世去,他也想方设法想要跟着去。没想到居然是真。”
“不过照他那副皮相看,第眼瞧见很少能有人不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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