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叹口气:“那时看到那幅画,还问过陶姑娘信不信去过幽冥地府,那
柳维扬已经将理尘放在桌边,可手心却始终贴在镜面上,竟是不能移开。
余墨原本靠在门边,见到这个情状脸色微变,往里面走几步:“柳兄,你从前有那件神器是什?”
柳维扬抬头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慌乱:“难道……是理尘?”
颜淡见到他们这番模样,更是奇怪:“理尘从前是你东西,现在又拿到手,那也很好啊。”她这句话才说出口,就知道为什向面无表情、眼中波澜不惊柳维扬会头回流露出慌乱情绪。她只觉得自己被股无形力道拉扯着,眼前是极刺目光亮,全身好似浸在千年寒冰中般寒冷。周围景象开始扭曲、拉伸,晃得她头晕目眩。
等切平定下来时候,她睁开眼,眼前是景致恍如幅精彩水墨画,江上烟水弥漫,绰绰影影可见水汽中青山逶迤。
着他时候比较长。如果有日,他们要分道扬镳,真正舍弃不下其实只有她罢?
她回首看过去,只见唐周嘴角微动,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看见那双晶莹澄透眸子,像是裂缝琉璃,里面情绪支离破碎。而他,只是无能为力。
柳维扬拿着那面古镜翻来倒去看阵,下个结论:这是理尘,而不是地止。
颜淡有些失望:“你怎知道这是理尘?”
生死场,夜忘川,黄泉道。
她以为自己,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柳维扬单膝跪倒在岸边,脸色苍白,似乎在那瞬间遭重创,呕出口鲜血。那支玉笛也从衣袖中掉出,摔在地上折成两截。
只听余墨淡淡道:“柳兄原本是天极紫虚昭圣帝君,而理尘唤回他仙力,凭他现在躯体,已经承受不住从前仙力。”
唐周沉默阵,道:“这里景象,和之前在青石镇古墓最后间石室里看见那张画上很像。”
他将古镜翻过来,手指在背面纹理上掠过:“这上面刻着上古文字,还说理尘可以堪透天地间奥秘,教人博贯古今。”他搁下理尘,宽慰句:“总之再找出最后那件,就必是地止无疑。”
唐周坐在桌边,没有动弹,也没有搭话。
颜淡心道这柳公子说得真是废话,统共四件神器,现下已经见过其中三件,剩下这件除地止哪里还会是别,再说就是这最后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忽听柳维扬轻轻地嗯声,语调微微上扬。
她立刻警惕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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