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昔捧着书，想
好
阵，方才道：“回禀帝座，芷昔以为这种痴情哀怨是有
，也是真。有好些事，不是自己想怎样就会怎样，所以才会有里面辛酸过错罢。”
应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其实也相信就算是台戏，也必定曾有相似故事。只是在天庭，这样明目张胆地谈论凡俗感情，是和修道相违。芷昔到底还是年岁不足，可假以时日，她定会明白更多。而他活过太久，已经不知道什
才会是长久。凡俗那些惦念情感，必定是不会随着沧海桑条变迁成不变。
如此隔数日，颜淡眼见着自己真身快成为秃子时候，终于忍不住提议：“你真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为何要离开？”应渊微微惊讶。
”
应渊微微笑：“就算莲花开得再好，
也是看不见。”
“但是你可以闻到莲花香味，听到风声，还可以用去触碰，就算看不到花开颜色，只要从前看过，还是能够想起来。”颜淡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宽慰他这眼睛或许还有好起来日，她是四叶菡萏托身，本来对于治愈仙术就比般人要擅长，她觉得应渊君是不可能再看见。
应渊还是笑：“其实看过最好次莲花已经在两百年前。”
那日，四叶菡萏化成人形，大约是离成年还早缘故，居然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满地爬恶劣小鬼。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现在却发觉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是这想，反正这里是天庭尽头，平日也没什人会过来。而地涯宫后面有间空置屋子，住在那里总比被绑在树上好吧？何况，前几日查典籍，上面说昆仑神树是靠吸取灵气而生，最后你会被吸成皮包骨头，还白白便宜这丑棵树。”
应渊默然不语。
颜淡甚喜，
只是印象中那恶劣小鬼在百年后却变得和原先有些不像。他有日看完公文出来，想在衍虚宫里走动走动，舒活下筋骨，结果瞧见个穿着雪白冰绡衫子仙子捧着卷书站在灯下看着，瞧这衣饰，应该是次于陆景祗仙子芷昔。
他走过去时候，芷昔慌忙将手上书藏到身后，姿态优美地行礼：“帝座。”
应渊眼瞥见那书名，便然地笑笑：“这本《临江四梦》戏折子是紫虚帝君从凡间带过来，还是孤本，别弄坏。”
芷昔张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是，帝座。”
应渊走开几步，忽又回头问：“你觉得，这种凡间戏折子里说男女情爱纠缠，可会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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