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并不是谁生下就什都会、什都做得好。
赵桓钦留给她经历当真刻骨铭心,想来便是再过几百年都不会忘记。
颜淡被他磨这些日子,自觉得修养不止是好那点,简直有如脱胎换骨,尤其是瞧见他面摆出脸情深意重,面嘴角微抽模样,真是心绪大好。
从前时候,她还没想到关节上,时常以为是自己误会赵桓钦,现在看来,却
片,柔声道:“相公,你脸色好生难看,不如过几日再陪出来逛?”
任是泥人也是有性子,颜淡很懂得见好就收。
何况赵桓钦身上伤不轻,也亏得他今日穿深色衣衫,便是伤口渗血也看不出来。颜淡看着他步履匆匆走进书房,顾自在院子里走圈,只见芒鬼拿着两根粗木棍迎面过来,轻声道声“夫人”又离开。
颜淡很纳闷,这两根粗木棍到底有什特别,怎早便见着两回?
待到傍晚时分,鬼镇上多好些鬼差走动,挨家挨户地敲门察看。颜淡思忖着昨夜破结界出去很有可能就是赵桓钦,否则他这身伤是怎来?可是她昨夜也明明瞧见赵桓钦出来应门,如果中途匆匆赶回来,万正在外面撞上鬼差,这风险未免担得太大。
颜淡在屋子里正走到第十趟时候,突然个激灵:那两根木棍,芒鬼,昨晚情形……这些串在块儿,竟然让她想到件直想不明白事情。她为什会被困在这里,她为什莫名其妙成赵夫人,她容貌为什会改变,和昨夜那个赵桓钦,其实都是个道理。昨夜出来应门很可能不是赵桓钦,而是易容扮成他芒鬼,那根木棍想来也是让她身形能和赵桓钦般高。
而她现在这个模样,想来也是被高明手段易容。
这两人在鬼镇,根本就是有所图谋。她不过是凑巧撞进来,用来掩人耳目罢。如果中间出岔子——就像昨晚样,鬼差便是来察看,也不会发觉有人不在。芒鬼从来不和她起出门,之前千方百计想让她待在家里,只怕从前那个扮成赵夫人人便是她吧?
颜淡趴在桌子上,边叠着茶杯,边自言自语:“还差点……再等等、等等定就能脱身……”
师尊有次曾叹息过,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竟然连个可以独当面都挑不出来,以后没为师撑腰只有饿死份。颜淡记得那时自己尚小,好不容易爬到石凳上坐稳,笑嘻嘻地向师父撒娇:“什兔崽子,明明是莲花崽子。师父你就不要怪罪兔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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