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心事,忽听房门吱呀声开,余墨踏进来,转身合上门。
颜淡看着铜镜里影像,不动声色地问:“余墨,你第回见到印象是什?”
余墨怔下,走到梳妆台前低下身接过她手中梳子:“怎突然这问?”
颜淡声音带着沾沾自喜和贯小聪明:“是天庭上第回,余墨你想装漠不关心从来就没装到底过。”她话音刚落,只见铜镜里余墨握着梳子手抖下。
余墨沉默阵,语气甚是平淡:“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微有些炫目而失措。
颜淡微微嘟着嘴:“可是,你怎能趁着不知道时候去下聘,起码也要带着块,好教别人知道要不嫁要就嫁最好。”
余墨嗯声,顿顿道:“如果反悔……想要条退路?”唇轻轻触碰,试探之后才渐渐加深,用齿轻咬,用舌尖描绘,渐渐滑过颈项,气息再次紊乱:“就算想,也不让……”
颜淡抬手抚过他背,有发丝被薄汗沾湿紧贴在上面。对方温热裸裎踩身子贴合过来,心跳声清晰如擂鼓,肌肤轻擦过便带起微微酥麻,好似百爪抓心那种说不清道不明麻痒。
颜淡微微喘口气,轻声抱怨:“余墨,轻点,疼……”
“当然是真话,假听来做什?”颜淡揣测他后面多半没好话,不过他们遇见第回她也确是没什可圈可点之处,“你说吧,不会被你打击到。”
“嗯,个笨蛋。”
颜淡顿时大受打击,她还想着余墨会说她没身段没风姿,性子顽劣,甚至粗鲁,可是他居然说她是笨、蛋?“你胡说,哪里笨,这样明明
九鳍本是极有智慧水族,为排列出毫无破绽阵法,就必须心无杂念、毫无欲望,怎传到余墨这里就变?不过她也只能大略想想,便沉沦于缱绻缠绵之中。
只是依稀记得,那晚月光独好,在地面斑斑驳驳映出檀木窗格雕花样式。
铘阑山境是个有风吹草动传言便随尘嚣而上地方。
颜淡在余墨房里待过晚上,外面传言早已沸沸扬扬。其中有两种最为火热:其,颜淡对余墨山主施幻术,遂山主反常态让人留宿房中。其二,余墨山主是强逼颜淡,究其原因,他是将人挂在肩上扛走。
颜淡听整日闲话,甚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着发:前种是夸她妖术高明而实际上却不然,后种是洗刷她之前被认定这辈子没人要嫁不出去耻辱。而今日开始,她得拿出气魄来对抗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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