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殷姜摇头,他向对康小胜坦诚,现在也是,“你跟要太少,直在能力范围之内,给并不算什。”
“你烦死。”康小胜接过他递过来纸巾,笑着道,笑容里有点开心。
“烦是有点烦,在想着你什时候才能火,才能找到自己生活。”殷姜淡淡道。
只是他没想到康小胜命那不好,命运对这个人从无垂青时候。
“你失望?”
因,主要原因是康小胜路太缺钱,而大家都在过好日子,他却总是处在不幸当中,除卖自己,他也找不到来钱快方式,去养自己和那最后几年因为生病丧失全部行动力爷爷奶奶。
这人不幸生,终于要结束,殷姜也说不出自己感受来,他这几年活得太没有情绪,很难为别人悲伤。
他没有康小胜贫穷,但这些年和姜益纠缠,他也受些折磨,有几年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用好几年才摆脱掉这种情况。
自此,他还是能理解每个人,但薄情很多。
他还是会同情人,但不再与别人命运共情,清醒知道别人是谁,他是谁。
“嗯,失望。”见康小胜脸色暗淡,眼睛里那点微弱光也彻底暗下去,殷姜淡淡道:“失望这个世界怎对你点也不友善,怎不把尊严给点给个最渴望自尊人,怎口气也不让这个人松,怎到他死,还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肮脏,是被人嫌弃……”
他说着,电子监测仪剧烈跳动起来,康小胜滑到枕头下,拿被子盖着自己头,哇哇大哭。
他以前就因为太过于共情生活在不幸家庭当中姜益,从而隐忍多年,把自己忍得都不像自己,都把自己丢。
受过次苦,这种苦他不想受。
所以康小胜说不用受这种苦,殷姜笑下,淡淡道:“吃太多,不吃也挺好,下辈子换个甜活。”
他句话,康小胜眼泪簌簌往下流,过会儿,这个瘦得只剩骨头男人流着泪笑着道:“是啊,换个甜活。”
“你恨吗?”这可能是康小胜这辈子在活着时候最后次见殷姜。就因为这个人同情可怜自己,他巴殷姜辈子,康小胜也曾控制过自己不要去找殷姜索取,可他就认识这个会真同情他有钱人,他舍不得丢,他也不敢丢,这是他活不下去之后唯救命稻草,殷姜也是倒八辈子霉,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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