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清俊面孔浮现出浓浓颓丧神色,双眼光芒尽敛。这次是彻底输。龙波知道,这个人已经失去反抗动力,因为他点希望都看不到。
“所以司丞不必再心存幻想,索性好好歇息,念念咒,打打醮,说不定等会儿真能羽化登仙,还得感谢成就您仙缘呢。”
丢下这句话,龙波不再理会这位前靖安司丞,转身从地窖口步步走上去。待走到地面,他环顾四周,把视线投向灯笼光芒所不能笼罩黑暗角落中去。那里隐伏着个身影,刚才就是他把最新消息传过来。
龙波还未开口,鱼肠特有沙哑声已传入耳中:“要走。”
“嗯?守捉郎线索,应该已经彻底断吧?你还要去哪里?”龙波愣。
重担,可以卸掉。”龙波盯住李泌,看着他眉头慢慢又拧在起,心中大快。可惜李泌口中有布条,不然听听他话,想必会更过瘾。
“听说接手之人,是个叫吉温殿中侍御史,新官上任第件事,就是全城通缉张小敬,指说他是内*。如今靖安司三羽令,已传遍整个长安。”
不用太多说明,龙波知道李泌定能明白这条消息背后意义。李相强势介入,靖安司职权彻底失守,而解决蚍蜉最后线希望,正在被自己人斩断。
他特意跑下地窖来说这个,就为给囚犯最后击。龙波相信,这个意外好消息会让李泌彻底放弃反抗。他笑意盈盈地看过去,果然,李泌皱起眉毛,再也没舒展开来。
龙波抬手指,让守卫把李泌口中布条卸掉。李泌长长地呼出口气来,他没有咬断自己舌头。事到如今,自尽已经毫无意义。
“要去杀掉张小敬。”声音还是那平淡,可里面蕴藏着浓浓杀机。
龙波知道,鱼肠向自负,这次差点中张小敬陷阱,还丢条胳
“你们这些蚍蜉背后,原来是李相?”李泌脱口问道。
龙波哈哈大笑:“司丞可真是抬举们,们可高攀不起那大人物——不过李相派去那位新长官,不是卧底,却胜似卧底。在他主持下,现在没人追查们,所有注意力都在张小敬身上。们应该送块匾给他才对。”
李泌没理会这个戏谑:“张小敬呢?也被擒?”
“早晚事。张小敬若是足够聪明,现在应该已设法逃出城去。”龙波喜气洋洋地说。
李泌动动嘴唇,没有反驳。张小敬已经失去被赦免保证,又被剥夺查案权力,再没有任何理由坚守下去,换他在张小敬位置,也会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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