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抬起手腕看看表，站到门口，做
个请
姿势。八局威慑力太大，
这样老百姓实在没什
选择，只得硬着头皮走出去。
“先把门锁喽，小店怕遭贼。”嘟囔
句，掏出钥匙锁好门，把防盗措施都检查遍，这才出去。出门，迎面看到门外停辆黑色红旗CA771轿车，敢情这就是刚才店里振动原因。店面不在琉璃厂正街，而在里面条偏斜胡同内，水泥地正在翻修，地面上全是沙子。那沙沙声正是轮胎跟沙地摩擦传出来。
没想到方震居然把红旗车大模大样地开进胡同，停在店铺门口。那时候红旗虽然已经停产，但仍旧是身份象征，全北京没多少人能有机会坐上去。真不知道他是为替少走两步路，还是故意给制造压力。
这辆红旗车有点旧，但洗得尘不染，在黑暗中有如头庄严石兽。方震拉开后排车门，示意先上车。注意到方震用右手拽开门，左手挡在车门上端，防止脑袋磕到边框。
这绝对是外事接待工作老手！
”
愣：“谁啊？非今晚不可吗？”
“必须是今晚，这是上头命令，务必请您过去。”方震说，口气很客气，却十分强硬。
皱起眉头，这事太蹊跷，不能不留个心眼。虽然这小店里实在没什上眼珍品，可也得留点神。
“那您总要告诉，是上头谁命令吧？”问。
个老军人，个外事接待老手，个八局干员。他这三重身份让惊讶不已。就是介凡人老百姓，犯不上跟神仙顶牛，乖乖跟着吧。
红旗车后排特别宽敞，座椅也很软。坐进去以后，还能把腿伸开。方震也上车，他殷勤地把两边车窗都拉上紫色绒布窗帘，然后拍拍司机肩膀。
司机也不说话，熟练地打着火，方向盘打朝着胡同外开去。方震把两排之间木隔板也升起来，然后冲笑笑：“不好意思，规定。”
得，这回什都看不到。忽然想到，小时候看小人书里，土匪把解放军侦察员带去老巢，就是这蒙着眼睛路牵着走。
方震在车里坐得笔直，脊梁虚贴靠背，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几次想问咱们去哪，看他那个样子，把话都咽
方震朝天上指指：“反正不低，但不能说，这是规定。”
“找做什？”
“不能说。”
“……”
要不是小蒋在旁边拼命使眼色，再加上那张八局证件，真想问问他，哪有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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