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局对视
半天，无动于衷，刘局有些失望：“看来你什
都不知道。”
“这要看刘局你让知道多少。”绵里藏针地顶
句。
俩对视半天，刘局忽然问：“你这手鉴定功夫，是从哪里学来
？”老老实实回答：“半是看书学习，半是自己做买卖时琢磨。”
“没人教你？”
“没有。”
八个字而已。不过，你能跟说说，这到底是怎回事？”
权衡片刻，开口道：“其实说白也没什特别，做判断原理很简单，就是重心。”
刘局似有所悟，随即解释说：“汉代铸印使用是灌铸法。这种工艺在浇铸曲面较多复杂造型时，很容易混入空气，产生气泡，造成空心。越是复杂造型，空心越多。这枚印章最精致部分，是飞熊状印纽，因此这部分金属内质会含有不少空泡。
“那位伪造高手显然不知道这个细节，他在伪造时候把飞熊纽这部分给做实，没留气泡，导致结果就是伪章重心较之真章发生变化，这是个初中物理常识级别马脚。
“刚才拿棉线吊印，就是在判断两者重心位置。真正飞熊纽金印，应该是下沉上轻，易生翻复，只有假货才会正正当当不偏不倚。有时候古董鉴定就是这样，没那神秘花哨，就是捅破层窗户纸事。”
“你父亲许和平呢？”
心里突，到底是z.府大领导，连爹名字都打听清楚。
“爹直不让沾这行，说脏，他自己也从来不碰。直到‘w.g’他去世，才开始接触金石，跟人混久，多少学到点东西。”
刘局听完笑道：“看着神秘，原来也就是初中物理水准。”点点头，没有否认。
“已经跟您说个秘密，现在轮到您给交个底吧？”
刘局大笑：“你果然是不肯吃亏啊。”他从抽屉里拿出个檀木茶盘，茶盘上搁着五个莲瓣儿白瓷小茶碗。对瓷器不太熟，感觉似是德化窑，不过估计是晚清或者高仿，不算什珍品。
刘局拿起个竹制茶夹子，把五个茶碗摆成个十字形状，碗在当中，其他四个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他又把西边那个茶碗翻过来扣着，抬头望着。
不明就里地瞪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什意思。这套手法知道，显然是个茶阵，以前听人说在旧社会，像是漕帮、红帮之类会党道门，会用这套玩意儿作为联络暗号。可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小青年，哪明白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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