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各自坐定,药来开门见山道:“那天晚宴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苦笑声。那天晚上不对劲地方太多,都说不过来。只得摇摇头,请他开示。药来道:“你还记不记得刘局是怎介绍你?”
回想下,刘局当时说是“这是小许,许和平儿子。白字门如今唯血脉传人”。差不多就是这意思。药来眯起眼睛,脸玩味:“明白?”
下反应过来。对五脉来说,许家最后个五脉成员,是许城。父亲许和平这辈子,从来就没进入这个圈子,也没跟他们打过交道
这些,木户加奈把头发撩到耳后,用种恳求眼神望着:“许桑,可以跟你们齐去安阳吗?”犹豫下,拒绝。药不然和黄烟烟对她印象很差,也很难把握这个女人,这次去安阳还不知会发生什事情,变数越少越好。
木户加奈面露失望之色,但也没有勉强。她说她会利用这几天时间去考察下潘家园古玩市场。这才想起来,她似乎还有篇讨论包浆量化论文。说实在,她在潘家园那种十货九赝地方,真不会有什收获。
快走到门口时候,木户加奈忽然把喊住:“许桑,你知道祖父如何评价您祖父吗?”
“嗯?”停步回头。
“他从来没提过。即使学界人反复询问,他都从来没说过个字。”木户加奈说。
心领神会,鞠躬向她道谢。
纵观整个盗卖佛头案会发现,虽然此案轰动时,但却几乎没有任何细节公诸于世。许城被枪决,是因为他自己认罪,付贵没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效信息。木户有三在学报上发表《则天明堂佛头发现记》,也只是在强调其历史价值,对如何发现讳莫如深。换句话说,这两个关键当事人,对1931年空白,均三缄其口,带进棺材。
这件案子轰动程度,和它目前公布出来细节,根本不成比例。其他人谈及这案子时,大多集中在汉*与盗卖等民族大义批判上,却对这点很少关注。这其中蹊跷,让看到点希望——爷爷做这件事,肯定不是汉*这简单。
从北京饭店出来,忽然接到药不然电话,他说他爷爷药来想找聊聊。
药家坐落在城东,是栋颇为洋气独立小楼,乌檐碧瓦,装修品味不凡。进门,药不然跟着药来迎出来。药老爷子看着精神头不错,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两个紫金核桃,核桃转,发出闷闷碰撞声,听就知道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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