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样东西，原来是给书画做旧用
。
说刘战斗怎
见拿出这三样东西，就立刻面色大变呢。这家伙恐怕这几年直在暗中经营书画赝品，用就是这个配方。他以为已经洞悉他勾当，生怕去告发，这才服软。
五脉秉承原则是“去伪存真”，想不到刘战斗身为红字门中层骨干，居然背地里搞这套，于公于私都是严重违纪。看来郑教授担忧是对，改革开放以来，五脉也是人心思变。从前原则，被越来越多人所忽视，从前理想，在金钱面前也变得慢慢不值提。刘鸣想搞拍卖行，未必是他自己意愿，恐怕也是被迫要顺应学会内部要赚钱主流呼声吧。
可刘鸣开拍卖行，那是把利益摆在明面上，去堂堂正正地赚钱；像刘战斗这种造假，根本就是犯罪。他是上海书画鉴赏协会
，纬线为单丝，交错时经线根在上根在下，比单丝要致密紧凑，能够历久不坏不散。这种绢在当时制造难度很大，只有御用画院才用得起。还有种贡绢，质地更好，那就是皇家独享
。”
夏圭号称院派，所以这幅仿他赝品，自然就得用院绢来画。
“般赝品，可没考虑得这周到——只可惜那樊波是个没文化土包子，分辨不出其中妙处，体会不到匠心独运。”刘战斗喋喋不休地说，仿佛觉得这幅精雕细琢赝品落到不识货人手里，真是委屈。
听他说完，特意观察下绢质，确实很好。拿起放大镜，仔细地审看绢丝结构，确实是双丝。幸亏之前曾经在纺织厂打过零工，知道点纺织原理，不然还真看不明白。刘战斗看拿放大镜笨拙样子，嗤笑道：“老手捻就知道，哪用这费劲。”
“确实很精致。”不得不承认。
刘战斗犹觉自己巧妙心思没有说透，他又指着画道：“你看这绢黄。”
低头看过去，发现绢黄分布得很均匀，而且枯透纹理。见过其他赝品，纸黄绢黄是用烟熏或者茶垢咬出来，深浅不，泛黄线和纸面纹理走向往往不致。而且这种黄浮于表面，蹭就掉。伸过指头去，蹭蹭，居然没有掉色。
“做旧做得不错。”
“那当然。这就是栀子、红茶加橡子壳这个配方威力。栀子水焦黄，茶水深红，橡子壳煮出来水是赭黄。有这三种颜色配兑，就能调出想要旧色和香灰色。再加上紫外线照射脆化，那真是天衣无缝，比单用茶垢效果好多。”
听他这话，脑子里“腾”声，迷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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