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贵没想到随口
句讽刺，让黄克武居然陷入沉思。付贵知道这孩子有点轴，可没想到居然轴在这上头。他自己就是个冷性子，也懒得去开解，两个人各忙各
，话题就此中止。
两个人等
约莫三十多分钟，很快看到学徒急急忙忙又出城，直奔着这小山丘来。
那家客栈柜台上确实搁着尊金蟾，金蟾旁边还挂着块牌子，上面写着专收眼纹玉瓶、佛珠、倒流壶、雄貔貅、五帝钱、料姜石、玉玦等物。学徒倒认真，把这些东西抄在张烟牌背后，手馆阁体很漂亮。
付贵把烟牌拿过去，递给黄克武。黄克武看完这份名单以后，亦喜亦忧。
这是许城出发前跟他们约定好交流办法。他知道进平安城，王绍义为避免
这次是出来收账。他以为是劫财，连忙又解释说自己没收到账，还拍拍自己衣服，示意身无长物，恳求别杀。
付贵咧嘴笑道：“
们不是要抢你钱，是要给你钱。”学徒愣，不知他是什
意思。黄克武按住他肩膀，沉声道：“你认识字不？”学徒抬脸勉强笑道：“是学做账，咋能不认识字呢。”付贵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次进城，想请你帮个小忙。”学徒连连摆手：“不会杀人不会杀人……”
黄克武又好气又好笑：“哪个叫你去杀人。”学徒呆下，又连连摆手：“不会偷东西不会偷东西。”付贵对着他脑袋敲下，他才住嘴。付贵道：“这事很简单。你去城里那个客栈，看看柜台上有没有摆着只金蟾，金蟾旁边搁着什东西，写什字，回来告诉们就行。”
“就这简单？”学徒不太敢相信。
“就这简单。你如实告诉们，这几个铜元就是你，很合算吧？”付贵问。学徒忙不迭地点头，付贵又把他叫住：“你可别跟别人提这件事，若让知道，小心子弹无眼。”他有意无意地露出腰间手枪手柄，学徒脸色白，赶紧保证说绝不会说出去。
学徒仓皇下山丘，进城去。付贵问黄克武这招管不管用，黄克武信心十足地说：“这是许叔和约定好，除古董行当人，谁也看不懂。”
付贵“哦”声，不再追问。黄克武抱住双臂，望着城头，忽然说：“木户教授也还关在里头呢，不知现在还活着没有。”
“你好像挺关心那个日本人嘛。”
“这年头，真心爱惜古物人实在是太少——许叔也觉得那人值得交。”
“照你这说，干脆让日本人把东陵都运走得，搁在中国也得被土匪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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