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城想到这里，面色铁青。如果刘鸣这个推测是对
，那现在情势，可真是危如累卵
。孙殿英搞定王绍义后，很有可能会被堺大辅撺掇着去挖东陵。
这才真是豺狼刚去，饿虎又来。
“没事，
们还有机会。让付贵去救姜石匠。没有他指引，孙殿英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墓道门。现在蒋介石和其他高级*员就在北京视察，他不敢耽搁太久闹出大动静……”
“那们该怎
办？”刘鸣紧张地问。
许城拍拍刘鸣肩膀，抬头望天，那两道刚才在生死之间都不曾颤动双眉，此时终
里，倒吸口凉气。生产烟土和贩卖烟土是两个不同概念，烟土生产成本极为低廉，其耗费主要是在运输上，如果个人既掌握生产，又有军队可以贩卖，那利润将极其巨大。没想到孙殿英手里还掌握着这个聚宝盆，难怪可以左右逢迎，屹立不倒。
药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您还记得最后次抽那玩意儿‘颗金丹’吧？”
许城点点头。
药来道：“日本人在大连工厂，直在向华北倾销‘颗金丹’。‘颗金丹’价格，快和鹰牌平齐。那玩意儿比鹰牌好抽，价格还差不多……”刘鸣接口道：“而且主持此事，正是和支那风土考察团有千丝万缕关系芹泽株式会社。”
听到这里，许城脸色下子变。他已经听出来刘鸣话中含义。“颗金丹”倾销，会把鹰牌从市场上彻底排挤出去。鹰牌失，孙殿英手里最重要财源就枯竭。
他在马伸桥时候，已经觉察到，孙殿英军队已经缺饷半年，快要哗变，要不然他也不会去袭击李德标。孙殿英已经穷到要直接运烟土去北京城里去打通关节，可见手中压货太多，滞销无法变现。
而这些烟土，在北京居然很难出手，只能堆积在办事处院子里——说明市场环境变得十分恶劣。
可以说，孙殿英被日本人这手倾销策略打得穷途末路。
在许城原来推理中，直缺失重要环，找不出支那风土考察团对东陵下手办法。这不是几个教授能办到，非得是大批人马才行。许城本来猜测他们或许会借助王绍义力量，从现在看来，这个人选应该是孙殿英。
芹泽商社以烟土为武器，断绝孙殿英财源，然后支那风土考察团再找上门来合作，给这头快饿疯恶狼个希望。看来堺大辅那几次拜访孙殿英，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难怪孙殿英脸不爽，却不敢下重手把他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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