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看身形他年纪并不老——这不可能是老朝奉。
这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第个反应是惊讶,忍不住大喊声:“药不然?”可当最后个字滑出口之后,意识到认错人。
他相貌和药不然有八成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药不然无论何时都是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浪荡模样。而眼前这人面色木然,眉间有三道淡淡川字皱纹,头发梳理得丝不苟。
“你不用找,这院子里没人,老朝奉不在这里。”
他对说道,很标准普通话,点京腔痕迹都没有。急忙环顾四周,果然两侧厢房里都静悄悄。不敢相信,亲自钻进屋子里找圈,里面摆设很整洁,但空无人。
这是座位于通县老旧四合院,旁边就是永定河。门口摆着两尊磨得看不清形状蹲虎石墩,门楣上还残留着缠花纹路,看来是座前清老宅子,原来主人身份恐怕不低。
可惜任当年如何风光,如今也成云烟。这宅子历经多变,门前残破斑驳,东道烟熏火燎痕迹,西片没抹干净“w.g”标语,墙边溜儿垃圾筐,还有辆没轮破自行车斜躺在大竹笤帚旁边,前挡泥板高高翘起。
大门是两扇刷黑漆木门,漆挺新,门板上却沟壑纵横,看来颇有年头。站在门前,抬起手臂,心脏几乎要跳破胸腔。
门那边,就是老朝奉。
与他只隔着扇门板。
下子怒气翻涌起来。这怎回事?花如此之大代价,好不容易要见到老朝奉,这个横里闯入家伙凭什来指手画脚?
“你他妈到底是谁?”怒吼道,攥紧拳头。
他扶
们许家三代跟他恩怨,在今天即将次结清。
伸出手臂,朝前轻轻推,门虚掩着,推就开。锈蚀门轴发出生涩吱呀声音,仿佛在提醒主人有客上门。
门后照壁已被拆掉,还剩下半截残垣。进门,便能把整个院子尽收眼底。院子不大,最先注意到是院子正中立着棵槐树,这槐树被雷劈毁半,剩下半截歪歪扭扭枝干向天空伸展,像极个巨人高举双手大声呼救。
看这槐树粗细,想来得有几百年寿命。老北京般不在院子里种槐树,不吉利,但也有句话,叫“院有古槐,必是老宅”。能有这老槐树,这宅院来历应该不般。
个人站在槐树前面,背对着仰望树顶,像是在欣赏幅后现代油画。他个子挺拔,比高出足有头,西装笔挺平整,丝都没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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