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音不像嘛,倒有点兰州那边味道。”
“在那当过兵,坐过牢——你他妈问这个干吗!”
“要不在车上黑乎乎干吗。你是独生子?”
古董商都具备个技能,叫做话耙子,嘻嘻哈哈说几句,就能把你个人信息全耙出来。开始龙王特别抗拒,说句骂句。也不怕,平心静气地聊着。说着说着,龙王戒备心下来,进入正常聊天节奏。
无聊是种很奇妙状态,它可以稀释掉人类切情感。对如胶似漆情侣,可能坐上十几个小时火车后,也开始互相厌恶。对仇敌,如果没办法干掉对方又不得不共处,也聊得起天来。
手抱臂坐到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车子轰鸣启动,抖动着巨大身躯继续朝前开去。
接下来路确实很颠,估计不是走省级公路,而是在山里钻来钻去。靠在车厢,忽然冲对面龙王开口道:“喂,你弟弟怎样?”
龙王勃然大怒:“你他妈还好意思提,弟弟整个被毁容,以后都没法找对象。”扑哧乐,原来他最担心居然是这个。龙王伸开肥厚巴掌,过来就要揪脖子。敲敲车窗,坐在副驾柳成绦回头看过来,龙王只得收回动作,改用眼神瞪。
这时候他才知道,为啥要往里坐。
“当时也是没办法,不泼那盆酸,就让你们给逮住。总不能许你们抓人,不许反抗吧?”眯着眼睛,随着车子颠簸晃晃。
等到车子终于停下来,龙王家底都摸得差不多。东北人,三十五岁,当过兵,因为斗殴伤人被判几年。个狱友把他带上盗墓这条路,靠膀子力气混得不错。后来他跟老大折,就自己带着帮兄弟单干,却捞过界,惹恼当地地头蛇,几乎被打死。幸亏撞见柳成绦,把他救下来,从此跟随左右。
再给俩小时,连他爱吃什、内裤什颜色都问得出来。
“没什心眼,易怒,挺重小团体情义。”这是对他判断。
车子停地方,应该是某座山中,耳边可以听到阵阵山风呼啸。们下车之后,前方不远就是座三层小白楼。楼体很旧,但墙壁却重新粉刷着白漆。楼顶装着盏大功率照明灯,灯光居高临下地照
“敢伤害弟弟人,没个能活。”龙王咬牙切齿。
“你亲弟弟?”
“那是兄弟,当初在寿春,要不是他挡着,就让另外伙土夫子给打死。”
“寿春?现在是叫寿县吧?看来你不是安徽本地人。”
“长春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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