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笼开洋用甲卯针六更’是什
意思？”
“针是航线
意思，古人用指南针指示航海方向，故称针路。甲卯是方向，
戴海燕道：“牵星术是以星辰夹角为定坐标，这个你是知道。至于怎测量夹角，古人有
套专用工具，叫作牵星板。”
“那是什东西？”
“
在图书馆里翻出图来
，其实就是十二块正方形木板，用优质乌木制成。这些木板每块尺寸都不样，最大块每边长约二十四厘米，叫作十二指板；以下每块递减二厘米，最小块每边长约二厘米，叫作指板。另有用象牙制成小方块，四角缺刻，缺刻四边长度分别是指板边长四分之、二分之、四分之三和八分之。”
理科不是太好，越听越糊涂，便问这东西怎测定位置。
戴海燕道：“牵星术里规定几个固定坐标，比如北极星、灯笼骨星、织女星、布司星、华盖星等等。需要测定时，测量员站在船头，左手竖拿牵星板端中心，手臂平直，眼看星空。这样来，手臂与海平面是平行，牵星板与海平面垂直。”
只恨科幻小说里电视电话没能实现，不能直观理解。戴海燕也明白，所以耐心地解释道：“比如说吧，咱们要观测织女星，就摆出这个姿势来，保证牵星板上端正好对准织女星，先用八指板，结果高，换块七指，还高，再换六指，正好。然后从六指牵星板上端牵出条线，直拽到肩膀，牵星板、丝线和手臂构成个直角三角形，丝线就是斜边。用是几指板，说明海平面和星辰之间夹角，就是几指。小数点后，可以用四缺刻表示。”
恍然大悟：“估算出星辰高度，就能算出纬度。”
戴海燕道：“没错，比如说‘东北织女星十指平水’这句话，意思就是说，你先用指南针确定东北方向，然后用牵星板去算织女星高度，如果用十指板上缘贴合织女星，下缘贴合海平面，说明是在正确位置。如果不是，你还得继续走。”
几乎按捺不住心中兴奋，老祖宗们技术，原来也这有意思。那些如同天书般术语，经过这解说，变得异常精妙。
“其实这不光是有坐标作用，对航向也是个指引。比如正北方向北极星，你第天测高度是四指，第二天测是三指，这说明船在朝正南方向行进。东北织女星高度第天是六指，第二天是五指，那船头所向必然是朝着西南——这个测量原理，已经和六分仪无限接近，只是精确度不及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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